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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察覺到自己衣角上的重量,他低頭和女兒清亮的眸子對上。
聽著她軟軟的聲音擴大了嘴角的弧度:
「因為這兩個姐姐要看看附近有沒有野獸的糞便或者野獸出沒的痕跡。」
安歌暗暗安慰自己,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畢竟這裡是圖山。
春天到了野獸們也在狂歡,誰還沒餓過一個冬季呢是吧。
也許是安慰起到了作用,她感覺自己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她可以理解為什麼人在垂死掙扎的時候呼吸會變得粗重了。
繞湖兩圈後,兩名神使便開始把軟甲脫下。
安雅一臉懵地看過去,又一臉懵地看著她們跳下了湖泊,難道她們也要游泳?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畢竟這裡的人情緒容易激動。
可能看到大自然的力量情不自禁地崇拜了起來,甚至還要下湖游個兩圈,但是為何要帶著武器游泳呢?
蒲河眯著眼站在岸邊看著,然後低下頭去看著緊攥著他的褲腿不放手的女兒:
「好了,湖泊裡面沒有山神獸,阿父幫你脫衣服?」
溫軟的聲音打著旋地飄進了安歌的耳中,山神獸?
這題她會,山神獸啊就是鱷魚,鱷魚?!什麼?
安歌臉色有些蒼白地回看自己的阿父,聲音帶著不易察覺地顫抖:「阿父,這裡有山神獸?」
蒲河不在意地笑了笑:
「哦,之前有,現在不知道,不過你看,湖裡的兩個姐姐不是沒事嗎?說明啊現在沒有。」
這說明什麼?這什麼證明模式?所以?
兩個姐姐到現在沒有死就說明現在沒有鱷魚了?萬一鱷魚打盹了呢!
蒲河感覺到攥著自己褲腿的小手攥得更緊了些,他趕忙安慰了起來:
「沒事沒事,你看到那兩個姐姐占據的兩個方位了嗎?」邊說著手還指了指湖裡的兩名神使。
安歌有些不確定地點了點頭,蒲河接著安慰:「要是有山神獸啊,也是兩位姐姐先回歸月神的懷抱。」
死了就是死了!還回歸懷抱!懷抱知道嗎?動不動就回歸,懷抱不累的嗎?
她為什麼要來這裡學習游泳,好歹她是『安全』的妹妹,為什麼一直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
安歌臉色煞白著,她已經不害怕水了,她害怕鱷魚,那湖還那麼幽暗。
這裡所有的一切,都無時無刻不在她腦門上貼個慫貨的標籤。
連六十歲的大叔,在面對鯊魚的血盆大口時還可以暢笑出聲。
安歌還在害怕著突然身上一涼,她那個阿父嘴角掛著笑,接著自己就被拎了起來抱到了蒲河的懷裡。
蒲河輕輕地拍著臉色有些發白的女兒,嘴角輕笑。
他的安歌啊什麼都好就是膽子太小了,不就是山神獸嘛,力氣大點的魚罷了。
腳底的皮膚接觸到湖水,那冰涼的觸感讓安歌打了個寒顫,此刻她還扒著蒲河的脖子不肯下湖。
不論蒲河如何勸說,女兒就是不肯從他脖子上下來,看到目光變得戲謔的兩名神使,他覺得有些臉紅。
女兒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害怕,這要是被妻主知道了,免不了一頓訓斥。
蒲河的語氣中帶著些大人恐嚇小孩的味道:
「安歌啊,你要知道,如果阿父教不會你游泳,你阿母就要接手了,你知道阿母會怎麼教你游泳嗎?」
安歌努力地抱緊了蒲河的脖子,有些害怕地問:「怎麼教?」
蒲河如願地聽到了女兒的反問,他眯了眯眼睛,尾音帶著嚇人的語調:
「她會把你拎到星海里去,要海神獸教會你游泳!」
安歌顫抖著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