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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守軍舉起白旗的時候,他才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卻是慢慢道:&ldo;沈愛卿這一仗打得倒是分外果決,只是……有些急於求勝了。&rdo;
蘇逸聞言一怔,轉眼看向他片刻,才道:&ldo;興許沈大人並無意掩飾自己的求戰之心。&rdo;
段雲亭聞言笑了笑,沒有回答。卻是轉頭對身後的侍衛吩咐道:&ldo;讓沈愛卿過來。&rdo;
放下了馬的沈秋一聽段雲亭來了,訝異之餘連面上的汗也來不及擦,便隨著侍衛匆匆趕了過去。
及至到了面前拱手一禮,道:&ldo;臣沈丘見過陛下。&rdo;
段雲亭眼見她鏖戰過後,氣息里還帶著喘,頓了頓,笑道:&ldo;愛卿平身吧。&rdo;
沈秋站直了身子,等了半晌不見段雲亭說話,終於忍不住問道:&ldo;不知陛下有何吩咐?&rdo;此時開了口,氣息卻還是有些不穩。
段雲亭慢慢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笑道:&ldo;朕方才打理完公務過來,碰巧看見了愛卿破城的一幕,實在精彩非凡。&rdo;
蘇逸在一旁聽他刻意地強調了&ldo;碰巧&rdo;二字,不覺暗暗想笑。
而沈秋不知他葫蘆里這是賣的什麼藥,只能再度拱手道:&ldo;多謝……陛下抬愛。&rdo;
然而話音剛落,卻感到一陣陰影投到面前。她一抬頭,卻見段雲亭竟是攥起衣袖,拭上了她的前額。
這動作在尋常人眼中,不過是君王體恤臣子的一種……呃,比較特殊表現,然而在蘇逸看來,卻是別有一般最為。他在一旁心裡默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又想著是不是應該到椅子後面避嫌一下了……
沈秋瞬間僵硬,動彈不得。別說是喘息了,連大氣也不敢出。只感到那帶著溫度的觸感隔著衣袖,自前額從側面徐徐下滑,最後在下顎處輕輕一蹭,末了收回。
段雲亭退後一步,眯起眼睛笑了笑,道:&ldo;沈愛卿方才作戰奮不顧身,看看,流了這麼多汗,便趕緊回去歇息歇息吧。&rdo;
沈秋聞言如蒙大赦,簡直是落荒而逃。
段雲亭滿意地看著她離去,這才轉過身對蘇逸道:&ldo;蘇愛卿這便回宮吧,順便將這二日的記錄拿來朕瞧瞧。&rdo;說罷狀似開心地拂袖而去。
蘇逸將事情吩咐下去,自己也跟了過去。心想他方才特地喚沈秋前來說些有的沒的,其實是非要趁機揩個油心裡才舒坦吧……
由於這二日白日打鬥夜裡還要謀劃布局,沈秋當日回去睏倦已極,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然而醒來之後,卻處處已是忙得不可交加。
而原因只有一個:段雲亭即將御駕親征。
沈秋心懷忐忑,難得不因公務而主動地去了一趟御書房,然而卻被守衛在門外的成渝告知,陛下正在同一幫重臣商議作戰事宜,無暇見任何人。
沈秋只得悻悻而返,見不到段雲亭便不得而知自己究竟能否隨軍出征,在朝中上下打聽了一番,卻也沒有聽到任何風聲。
如此擔心了三日,直到出征的當晚,沈秋才得到宮人傳來的旨意,讓她次日一早去往城郊十里,說是陛下要在出征儀式前封將。中選與否,明日便可見分曉
於是沈秋又提心弔膽了一個晚上,次日一早便趕往城郊,遠遠地便見旌旗獵獵,出征的大軍如同一條臥龍,盤旋在平野之上,氣勢如虹。同文武眾臣待了片刻,便見段雲亭的車輦徐徐地從城中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