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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沈秋不住狠狠瞪他,但全無作用。
說來一路上經過的客棧無數,以柳雲亭之性,所住自然無不是天字一號房。然而無論他如何抗議,沈秋每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總是一張髒兮兮的臉,只道自己仍是重犯,白日在外行走恐怕被人認出。而柳雲亭衣著素來光鮮,身邊所用眼中所見,也無不是賞心悅目,每日看到身邊跟著這麼一張黑臉,便覺頗煞風景。怨念積攢久了,今日便要在嘴上討回來。
&ldo;原是如此。&rdo;杜伯聞言長長地&ldo;哦&rdo;了一聲,道,&ldo;那正好,那沈公子沐浴的湯水,老夫也正可省下了。&rdo;
沈秋瞪著柳雲亭腹誹,恨不能問候問候他八輩祖宗,而對方卻聳肩微笑,一臉無辜狀。
是夜,西秦太子冀封房內。
&ldo;金玉牌?&rdo;聽罷密報,冀封看著面前的小校,面色一點一點變得深沉,道,&ldo;確定……不會有誤?&rdo;
&ldo;不敢有誤。&rdo;那小校回道,&ldo;小人已派人打探過,自長安城起,一路往東諸多關卡,均有人出示金玉牌,此時……許是已出了西秦。&rdo;
冀封半晌不語,沉聲道:&ldo;半月已過,為何現在才奏報?&rdo;
小校聞言默然不語。
冀封此問一出,也自覺有些不妥。畢竟這金玉牌事屬隱秘,各路關卡守衛所知也不過&ldo;見金玉牌即放行&rdo;這七個字。不得同旁人提及,不得對持牌之人過問一句,此二者於軍中上下俱是心知肚明的規矩。
若非此事當真蹊蹺,若非是自己親信的下屬,只怕從頭至尾也不敢對他提及一個字。
至於那金玉牌是什麼,又有何來由,縱是皇室中人,知曉內情的也只是少數。
冀封身為太子,自然便是其中之一。
正因如此,聽聞此言,他才覺事態發展,已然超乎自己的想像。
天下之大,但有那金玉牌的卻只可能是一人,而如若此人牽扯進來,事情將變得複雜許多。
&ldo;罷了,你且退下吧。&rdo;沉吟了許久,他擺擺手,屏退了小校,沒有再說一句話。
沈秋自然不可能不沐浴。當日她在房中憋到三更半夜,確認周遭已無人聲時,這才悄悄地推了門,往外走。
她的房間在南側,柳雲亭的房間在北側,是出門的必經之途。
經過迴廊的時候,她意外地發現柳雲亭房內的燈是亮著的,且裡面隱約傳來言語之聲。
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貼在紙窗邊側耳靜聽。
一個蒼老的聲音無疑是那杜伯,而另一個年輕的聲音……雖是柳雲亭,但言語中的腔調卻竟是完全不同。
聽慣了柳雲亭懶懶散散,玩世不恭的語調,此刻耳中這正經沉穩的聲音險些讓她分辨不出。
二人之間的談話似是剛剛開始。
隱約間,她聽到杜伯道:&ldo;……公子這病可曾好些?&rdo;
柳雲亭聲音竟有幾分黯然,&ldo;有勞杜伯掛心了。實則這病若無契機,平素里便也算不得什麼。&rdo;
杜伯嘆道:&ldo;公子日後還需多加注意才是啊……&rdo;
二人說話的聲音太小,起初還能完整地聽到幾句,末了,二人進了里室,便什麼也聽不清了。
只是沈秋心下疑惑,自己跟著柳雲亭也有數月了,卻是從不曾見過他有何病症的。
但疑惑歸疑惑,卻不能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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