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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立在角落裡,原本還在感慨趙挺成渝二人出招太亂太急,沉不住氣,才被對方尋了空子取勝。然而不知怎麼回事,忽然便從冀禪口中聽到一句&ldo;沈大人&rdo;,她一時大驚,整個人忽然緊張得動彈不得。
心知自己這&ldo;沈丘&rdo;的化名當時不過是隨意取的,細細想來實在是很不高明。只要冀禪聽了這名字,以他之精明,自然不會想不到這一層。
正暗自忐忑之際,卻聽段雲亭道:&ldo;哦,這人乃是朕的御前侍衛長,不過近日被朕派往宮外辦些私事去了,故而不在宮中。說來他身手的確不錯,此番時候不巧,實在是有些可惜了。&rdo;
成渝趙挺二人聞言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陛下對沈大人的消失毫不奇怪,原是得了陛下密詔出宮去了!
而沈秋聞言卻只覺分外疑惑。段雲亭此言,怎麼聽怎麼都是在替自己打圓場,只是自己今日冒然消失,按他的性子似乎應當氣的跳腳,到處派人找才是,為何……反而為自己回護?
恍惚了半晌,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發覺二人的話題早已扯到了別處。沈秋怔怔地看著,然而段雲亭一面同冀禪說著什麼,一面抬眼望向周遭,目光在她這裡明顯頓了頓,竟是帶著殘餘的笑意,揚了揚眉。
沈秋一怔,這才發現段雲亭早便知道她在此處了!然而對方的目光只是稍稍地停頓了一下,下一刻已然若無其事地收回。
匆匆低下頭,沈秋越想此事越覺得蹊蹺。思緒如同張開觸角一般四處攀爬,忽然觸到一種可能,整個人狠狠一抖,如遭雷擊。
次日一早,沈秋忐忑不安地來到段雲亭的御書房&ldo;負荊請罪&rdo;。
&ldo;打著朕的旗號招搖撞騙,沈大人近日可是長進不小啊!&rdo;段雲亭抱手倚靠在窗畔毫不客氣道,頓了頓,盯著她臉上的一對黑眼圈看了又看,道,&ldo;沈愛卿看起來仿佛是很累的樣子啊,卻不知昨夜是不是也故技重施,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去了?&rdo;
由於來之前早已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沈秋此時老老實實地站在他面前,任憑他說東說西,一言不發。
實則她還留了一部分心思,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段雲亭,然而對方舉手投足一切如常,根本沒有什麼異樣之處。
昨天入夜之後,直到宴席散去,她眼見兩位正主已然離開,便回到林中將衣甲還給那還在傻等著的小侍衛。之後回到自己房間,以為段雲亭會立刻將她叫過去興師問罪,然而一直到深夜,都全無動靜。
反是她自己等著等著,已然睡意全無。輾轉反側地思索著對方白日的舉動,回想著每一分細節,想要找到什麼蛛絲馬跡,能否認掉心裡的那種可能。
只可惜,沒有任何一點蛛絲馬跡,能說服得了自己。
故而今日一早,她決定還是主動來找段雲亭,心想是禍躲不過,早死早超生吧……
而此時此刻,段雲亭眼見自己說了一大通,而沈秋卻是半晌沒動靜,便忽然停了下來。眯眼看了看她,再度開口,聲音已然低沉了幾分,&ldo;愛卿不願侍從在朕的身側,卻選擇喬裝改扮暗中窺探……莫非是同那東齊二皇子有什麼瓜葛?&rdo;
忽然被他問道要害之處,沈秋心頭一緊。一時間,她竟希望聽到對方接下來立刻說出&ldo;莫非你猥|褻而不得的男子,實則這冀禪?&rdo;這樣的話來,然而雙方各自默然許久,竟是無人開口。
沈秋垂著眼,並未同段雲亭對視,然而卻仿佛能感到對方投來的目光,正帶著灼燒一般的溫度。實則她知道自己實則是不敢抬眼,她怕自己一抬眼,便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