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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化,神情平靜看不出心思。沉默了許久,他收回目光望向別處,口中慢慢問道:&ldo;二皇子此來之前,朕的問題,愛卿可曾想好如何回答?&rdo;
問出這話的時候,段雲亭的目光並沒有挪開,只是定定地盯著屋子那頭一縷裊裊的檀香。可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期待著什麼。
沈秋聞言微微一驚,豁然回頭看向段雲亭,卻意外地沒有尋到對方的目光。
她心知段雲亭既又此問,心中怕是已有計較。收回視線,她沉默片刻後,吶吶道:&ldo;實則……臣原是二皇子府上家奴,惹了禍事怕受處分……這才逃出來。故而此番,自然不敢在他面前露了行蹤。&rdo;
開口的那一刻,她腦中只剩了一個念頭:她不能回西秦。至少在冀封完婚之前,自己不能再回去擾亂他的生活。
沈秋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段雲亭已然側頭看向她。直至聽罷了最後一個字,他眸光略略地暗了幾分,片刻之後才又泛起了幾分笑意,道:&ldo;原是如此。難怪……你不願見他。&rdo;
沈秋低低地&ldo;嗯&rdo;了一聲,見段雲亭不再發問,心底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正待開口再說些什麼,對方突然自後伸出手,將她往這邊一攬。
沈秋始料未及,整個人一下子栽到段雲亭身上。只覺得對方髮膚間獨有的氣息仿若一張大網,頃刻間便將她網羅在其中,不得脫身。她全身驟然繃緊,緊張得一動也不敢動,便連呼吸也變得有些不暢。
段雲亭卻似毫不在意,反而伸手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肩頭,微微仰起臉,輕聲道:&ldo;既然你有苦衷,那餘下幾日,朕不讓你見那冀禪便是。&rdo;
沈秋在他肩頭僵硬著,隱約間只覺這話音落了,似是夾雜著一聲低不可聞的嘆息。雖然瞬間便了無痕跡,然而那嘆息卻彷如一根刺,深深地扎進心頭,讓人心中一痛。
那一瞬間,心內隱隱地湧起一股衝動,想要反手擁住對方。然而末了,卻只是暗暗摸索到段雲亭散落開來的衣擺,一點一點握住,緊緊地攥在掌心。
她忽然明白,也許……這才是自己不願離開東齊的真正原因。
趙挺由於奉了段雲亭之命,在二皇子來訪期間隨侍左右,護衛其安全,理由……據說是他比成渝稍稍英俊幾分……
但他也明白,自己名義上雖是護衛,實則也多多少少也擔負著幾分監視探查之任。
然而隨行跟了一日兩日,趙挺慢慢地發現,這二皇子實在是個深不可測的人。不單是因了他比沈大人還沉默寡言的性子,更是由於他平素要麼便是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若有了些許情緒,又立刻轉為喜怒無常,讓周遭跟著的人都暗自叫苦不迭。
便如此刻,他自打出了御書房,便只是一言不發地走在迴廊里。由於向來少話,也教人看不出是不是有何心事。
然而走了幾步,冀禪卻忽然停了下來,抬眼望向對面。
趙挺只得跟著停下,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只見對面的迴廊里,一人素衣長裙,帶著幾名侍女緩緩走過。不經意地側頭間,分明是看見了這邊的二人,足下的步子卻竟未有半分停頓。
趙挺一驚,趕緊遙遙地作揖施禮,還未及開口請安,對方已然淡淡地沖他頷首,輕描淡寫地挪開視線,只在轉角處留下一個背影。從頭至尾,竟仿佛沒有看見一旁的冀禪。
&ldo;那是何人?&rdo;冀禪望著那已無人影的迴廊轉角,慢慢地揚了揚眉。
趙挺回道:&ldo;此乃靜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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