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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陛下還請放心,&rdo;蘇逸道,&ldo;實則朝中除卻那日密謀相商的重臣,旁人連陛下將在何時離京都不知曉。&rdo;
&ldo;如此最好,&rdo;段雲亭頷首,又叮囑道,&ldo;朕將去南蜀一事能隱瞞便隱瞞,能拖延便拖延,而至於此事……除你之外,任何人不的知曉。&rdo;
&ldo;是。&rdo;
段雲亭擺手道:&ldo;嗯,你且去吧。沈秋出發便在明日,切不可有半分閃失。&rdo;
蘇逸拱手告辭,頓了頓,忽然又回過身來,神情似是欲言又止。
段雲亭挑眉道:&ldo;蘇愛卿可是有話要說?&rdo;
蘇逸道:&ldo;實則……臣一直懷疑宮中藏的那本《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乃是偽作,陛下還是不要輕信為好。&rdo;
段雲亭:&ldo;……&rdo;
次日便是依照約定,將沈秋送回西秦的日子。
當日沈秋坐在鏡子前,看著丫鬟給自己挽著髮髻,又看了看身上套著的一身華美的裙裝,心想不過是送罪人歸國而已,何必弄得如此隆重?
更何況,自打那日之後,段雲亭便再沒出現過,此時此刻更是早朝時分,他更不可能再出現了。只是聽說他近來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拿東西砸大臣,小到奏摺硃筆,大到硯台鎮紙全不放過……想來他也明白再見已無意義,不如索性斷個乾淨。
心裡的失落蔓延開來,沈秋強迫自己調轉開思緒,畢竟是自己選的路,便沒有後悔的餘地。只是卻不知此去西秦,前途究竟幾何。
正此時,丫鬟們紛紛退開,段楚楚走上前來將她扶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笑道:&ldo;果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這女裝一穿,頓時有幾分女人味了。&rdo;她今日也是一襲盛裝,兩人並肩站在一起,倒像是一同出嫁的姐妹花。
沈秋也記不清自己已有多久不曾穿過女裝了,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竟然有些恍惚。原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轉念一想,忽然覺得她這到底是在誇我還是損我呢?
但不過,眼見段楚楚語笑嫣然,神情自若,並無一絲不舍或者悲傷。沈秋心裡明白她多半是不願讓自己加重負擔,便暗暗將所有悲哀收起來,換做一副並不在意的樣子。
而這時段楚楚道:&ldo;時辰到了,出發吧。&rdo;說罷從丫鬟呈上來的玉盤中端起一杯酒遞給沈秋,道,&ldo;這是陛下賞賜的踐行酒,沈姑娘此行為我東齊,還請一路保重。&rdo;
沈秋伸手接過,仰頭一應而盡。烈酒如火,如喉之後仿佛喚起了昔日的幾分豪氣。她將酒杯放回盤中,笑道:&ldo;代我謝過陛下。&rdo;
說罷舉步走到門邊,頓了頓,抬頭望向周遭高高的宮牆。心想這裡見證了自己生命里最為不凡的兩年,只可惜,那些沉浮起落,喜怒哀愁,終究不能帶走。
低嘆一聲,她垂下頭,低聲道:&ldo;走罷。&rdo;
但話音剛落,突然腿腳一軟,眼前一黑,立刻就栽了下去。
段雲亭今日的早朝,氣氛格外詭異。
底下的大臣看他板著一張臉坐在堂上,面色堪比鍋底,連奏報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一個字。
其實沈秋女兒身這事兒一出,他們心中都有數。畢竟這沈秋身為御前侍衛長,終日同陛下朝夕相處的,又一直蒙受陛下格外隆重的寵信,若說陛下看不出來自然是沒人信的。
但人人都明白,在這還沒來得及聯合南蜀的關頭,東齊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