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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难怪那汉王姬妾那么多,却栽不出个种苗,生不出个娃,这就是缺德事做多了嘛!”
“还是独孤四公子为我们百姓着想……”……
贫民们的话如利箭直戳汉王胸膛,想自己保家卫国,战功赫赫的真男人铁汉子,在百姓心中竟成了应当绝后的萎祸,而那刀剑都拿不起的断袖施点米粮竟就骗得了人心。汉王剑眉紧蹙,拳头紧握,生出一阵先灭了那韦大再掐死那断袖的怒火……
而平公公见汉王那火山欲喷之势,忙小声规劝道“王爷,那韦大可是韦司徒的嫡长子啊!不好得罪的!”
汉王自是知晓这个中道理,可熊熊燃烧的怒火却是不得不发,怒然回头瞪向那善堂之内,想将那火气撒回那断袖身上。却见那断袖此时已是坐回了案前,纤娇的小人儿低头默默吃饭,偌大的正堂就那单薄一人,显得落魄而孤寂,更还见那小人儿不断抬袖抹着眼角,看来不但是惧了他汉王的威势,还委屈得掉了眼泪啊……
见此情景,汉王胸腔怒火倒是下了大半,便是鄙夷的嗤了一声,这样的窝囊废如何撑得起他独孤家的门楣?又如何有资格与他汉王相斗?
……
冢宰却是悄望那汉王的车舆远去后,忙从口中吐出那嚼了一半的红艳辣椒,连灌下大碗茶水,狠狠的抹了下眼泪花儿,抽噎的吸了吸鼻子,这才缓过辣味儿顺过气儿来。为了装出懦弱可怜的模样以求保命,倒真是不容易得很……
可她这短了胆气的一幕却恰落入了急冲冲赶来的秦芜雨眼中……
秦将军顿觉一口恶血上喉,进屋便是用力一拍桌案,难忍怒气道“冢宰再委屈,也不能跟个女人一样,委屈抹泪啊!”
秦将军使得一手好剑,这掌力也着实惊人,那桌案瞬就如醉大酒的摇晃了两下,轰然而倒,盘碟杯盏碎了一地,满目狼籍……
这如同地震的动静惊得冢宰难以回神,有记忆以来这义兄是第一回对她发这样大的脾气,半晌才眨巴着泪汪汪的水眸,委屈道“不过是尝了一口辣椒啊!”
秦芜雨见一旁的红艳辣色,却并不觉冤了她一回,知她如此千方百计的躲闪也不过是惧那汉王威势不想与那汉王正面相碰。可义父是何其威武的震慑朝纲,何时如她这般窝囊怕事?胸中的怒气又添了一把恨铁不成钢的柴火,便是怒火更浓的训斥了起来。
“那韦大已欠了都城府军三月的粮饷未发,再不解决,怕是要兵变了!可今日,你却还由得那韦大在你眼皮之下封仓搬粮?你说你还有个冢宰的模样么?你说你又让独孤家的脸面置于何地?”
“难道让那汉王直接回头掐断我颈子么?”,冢宰小脸严肃的小声争辩,却如个做错事的孩子般耷拉着脑袋垂了眼皮,实在不想看秦将军比那雨天更阴的脸色……
父亲走前将一柄木尺交给这义兄,说能随便教训,虽这义兄从未对她动武,但对她的态度近日却是越发的肃厉不仁了……
想起从小到大自己上树摸鸟,下河捞鱼,何其顽劣,可这义兄却都是对她呵护备至,两半句重话都不曾说过。可父亲走了,那曾经对她宠溺疼爱的义兄也似走了,想到此便是忍不得泪雨扑簌,憋屈哽咽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爹爹不在了,你也不疼我了!”……
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秦将军顿感心疼,从小到大她闯下再大的祸事,可只要见她一哭便觉火气顿消,一阵揪疼。
可如今处境险恶,若是再对她一味纵容,她那懒散疲赖的性子怕是会一直不知长进。矛盾纠结后,秦将军便仍是硬了心肠,道“若是小姐,自然应当是被纵容宠溺的,可小姐在三年前就已死了,如今活着的是四公子。秦芜雨若是不能扶助四公子成为真正的男儿,撑起独孤家门楣,将来也无有脸于九泉之下见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