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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爾站在陽台往外看,她這個角度剛看能看見一個寬大的足球場,炫目的射燈照亮全場,少年們在綠蔭球場狂奔,衣衫寬大,袖子裡藏著風。
她看了會兒,拿手機查了查。
隔壁不是普通的足球場,而是京北大學的體育場,賀讓驍的住所距離京北大學這麼近啊。
她曾經十分渴望京北大學。
更渴望跟他住一起。
遲到了五年的願望,似乎一下就成真的。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將他們錯位的那幾年,拽到一起頭尾相接,拼合成一條完整的時間線。
就好像,他們沒有從沒分開過。
她將和好的消息告訴祁妙。
兩人聊了會兒,祁妙問她背後是什麼,程爾將攝像頭轉過去,對著足球場拍。
「賀讓驍就住在京北大學對面。」她說。
祁妙表示羨慕,她說:「當初他大一就搬出去了,我們總開玩笑要到他家玩,他說什麼也不肯。見色忘友。」
聽著祁妙聊起過往,程爾真的好遺憾啊。
「你不說他投資人要撮合他們結婚的嗎?」程爾忽然想起來。
祁妙支支吾吾,最後瞞不過去了,只好說:「是你老公讓我這麼說的。」
程爾一下愣住,忽然好笑,原來不光她有僚機,他也有啊。
看來是打入敵人內部了。
祁妙說不挑起家庭矛盾,便匆匆忙忙掛了電話。
臨近年底,京北的天氣不同於嘉城,乾燥清冷的風颳在臉上,沒一會兒渾身冷透。
她在賀讓驍訓斥她之前回了房間。
臥室里準備了新的睡衣。
換了新的床品,程爾洗完澡,回臥室找吹風機。
打開床頭櫃,她頓住了。
抽屜擺放著一個很大的密封袋。
透明的袋子一眼就能看清裡面的物品,一個小貓的鑰匙掛件,一個打火機,一盒煙,還有一枚扣子。
那都是她的東西。
他都保存著。
她拿起密封袋,心裡酸軟一片。
小貓掛件不知道用了多聚,褪色嚴重邊緣也脫線,像是已經不能用了。
打火機和煙,是他上次收繳的,她以為他丟了的。
還有那枚扣子,程爾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但她唯一能確認的是,那扣子是樺川校服上的。
他又是什麼時候留下來的。
這些曾經無關緊要的東西,他卻捨不得丟,好好保存留到了現在。
程爾將密封袋放回去,拿起下面的一張照片。
照片裡是她,是大學畢業時,她穿著學士服站在陽光下,不知道在看什麼,照片明顯是偷拍的,有一點點虛焦。
程爾緊緊捏著照片,恍惚了下,她忽然意識到什麼,起身去書房找賀讓驍。
技術部門正在發言,程爾推開門,賀讓驍撩起視線看過,眼神在問她怎麼了。
程爾藏著照片,擠進門,輕輕將門推上。
眼睛濕漉漉的,眼尾水紅,很明顯哭過的。
賀讓驍關掉靜音,起身將她拉到身邊,低頭打量,指節在她眼下蹭了下,「怎麼哭成這樣?」
他將她摟著,順勢問問坐在他腿面上,因為會議還在繼續,就算對面聽不見他們的聲音,但她還是覺著害臊。
掙扎了一下,腰就被他握住,他貼在耳邊問:「哭什麼?」
她將照片拿出來,賀讓驍臉色變了變,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去過我學校嗎?」她問。
靜了好幾秒,賀讓驍坦白,語氣隨意而平常,「去過幾次。」
程爾卻追著不放,「幾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