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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輕笑一聲,另一隻手抵在下巴處像是在思考,「一次傾塌的話得尋找一個沒有任何建築的空地才行呢,從你之前瞬移的距離和地裂來判定,範圍是一百米嗎……」
梧言輕輕點頭,肯定了對方的猜想。
在門外來回踱步的褚發青年滿臉焦躁,太宰治一個人進去那麼久也沒有任何動靜傳出來,是不是已經被裡面的少年弄死了?
就在他忍耐不住想要打開牢房門的時候,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帶著紅色圍巾的青年與披著灰色斗篷的少年並肩站在一起,還沒等中原中也因少年被解開手銬發出質問,他的視線又很快被兩人牽著的手吸引住了。
「這是在做什麼?」
太宰治面對對方沒頭沒腦的疑問,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什麼,他舉起那隻牽著梧言的手,「中也是在問這個嗎?」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身邊的人有多危險啊!且不提橫濱被他剿滅的那些小組織,就拿之前宛如遭遇了天災一樣的區域來說,你居然解開了他手銬還讓他重新獲得了開口能力?」
中原中也感覺太宰治不用被敵方組織暗殺死,他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這一點中也不用太過於操心,我有我的計劃。」太宰治神情淡淡。
中原中也啞然半晌,似乎是注意到自己有些關心則亂了,又或者說是太宰治近期身上的變化讓他感到有些不安,仿佛下一秒對方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輕輕嘆了口氣,「是,首領。」
「啊對了對了。」太宰治目光落到身側少年的身上,「中也去找輛車把我們載到一個大型空地,最好不要離大樓太遠。」
沒有過多詢問,中原中也目光複雜的落在表情平靜的少年身上,最終點頭離去。
不多時一輛車行駛出港口afia的區域範圍。
梧言側過頭看向路邊不斷拉過的建築,目光從行色匆匆的路人身上不經意的掃過,餘光瞥見一抹純白。
而那抹顏色不等梧言再次去確認,很快消失在灰黑色的茫茫人海中。
是他……?
「是看見了熟人嗎?」
聽不出情緒的嗓音從身側響起,喚回了梧言的注意力。
不確定的猶豫點頭,又覺得可能是自己看錯了又搖頭。
畢竟那個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橫濱。
按理來說他不會把所有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面……
除非,有為此可以拼盡一切的目標,可是,即使如此,也過於冒險和激進了。
他了解的費奧多爾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還是說,在西伯利亞暴風雪裡丟失那件東西並不是意外?
猜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會開始生長,這一點即使是梧言也不例外。
更何況,他跟費奧多爾的關係也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腦海里的思緒此起彼伏,他面上依舊平靜,一雙空洞的純黑色眼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車一直行駛到空曠的倉庫街停下,太宰治拉著梧言下車,在周圍觀察一圈選擇了一個位置鬆開對方的手。
兩人的手握了一路,即使是體溫再低的人也該被溫暖了,感覺到手重獲自由的同時還有一股寒冷的低溫掠奪了原本好不容易捂出來的溫度,重歸嚴寒。
太宰治站在梧言身邊兩人的距離甚至沒有一根手指遠,中原中也警惕周圍可能會冒出的危險。
沒有任何逃跑和發動異能的機會。
屬於梧言異能發動的灰白色光芒散去,站在原地等待著異能發動後隨之而來的副作用奪走一段自己已經所剩無幾的壽命。
依靠著在很久之前加持在身上未散去的異能,梧言忍耐住了嗓子裡湧出的鐵鏽味和胃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