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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言轉過頭,床邊坐著一位右眼纏著繃帶手裡捧著一本《賣火柴的小女孩》童話書的黑髮少年。
「你怎麼會在這裡?」
太宰治聞言委屈的眨了眨眼睛,「梧言君在酒吧的員工宿舍里發高燒昏迷不醒了哦,要不是我心靈手巧估計都發現不了梧言君出事了。」
「發高燒了?」梧言有一些茫然。
「是的!如果不是我梧言君現在怕是已經燒成一個傻子了!」太宰治強調道。
梧言眉頭緊蹙,好像想到了什麼。
「梧言君~」太宰治見梧言無動於衷,再接再厲說道,「梧言君昏迷了五天哦!這五天都是我在照顧你的!」
梧言似乎明白了太宰治的話,他試探道,「那,謝謝?」
「誒——就這?」太宰治拉長聲音,表情失望,目光帶著譴責。
「你想要什麼?」梧言似乎也覺得這樣太過於敷衍。
「梧言君跟蘭堂先生認識不過短短几天,他就能喊你梧言,而我跟你也算是朋友了吧?」太宰治得到梧言不確定的點頭後,理所當然的笑道,「那我也要喊梧言君梧言!」
「啊,當然可以。」
梧言還以為太宰治要說出什麼讓他為難的話,沒想到只是想要一個稱呼罷了。
「所以,你為什麼要在我床頭朗誦《賣火柴的小女孩》?」
梧言對這件事頗為費解。
「這個啊,」太宰治翻了翻手裡的《賣火柴的小女孩》抬起頭,鳶色眸子認真地看著梧言,一本正經說道,「梧言在昏迷的時候一直在低聲說什麼,我好奇的用手機翻譯了一下,發現是『奶奶』和『好冷』兩個詞,由此我思考你可能是夢見了賣火柴的小女孩,特意去買了本《賣火柴的小女孩》念給你聽。」
「我除了這兩個詞還有說什麼嗎?」梧言眼眸略微睜大,語氣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緊張。
「好像就沒有其他的了。」太宰治回憶了一會,搖了搖頭。
梧言鬆了口氣,後知後覺感覺到自己頸脖發冷,他低頭看去,圍巾不翼而飛,衣服也換成了醫院的藍白條紋。
他下意識伸手捂住脖子擋住那條猙獰可怖的傷疤,神色焦急。
「我圍巾呢?」
「醫生給你量體溫的時候拿下來了,洗過後原本放在了你床頭,但是後來梧言一直說好冷,我順手給你蓋上了,在被子裡面哦。」
太宰治表情無辜,鳶色的眸子裡帶著惡作劇得逞的惡劣壞笑。
梧言起身掀開被子,發現確實是在被子裡後鬆了口氣,他拿出圍巾,重新圍在了脖子上,圍巾帶著一股洗衣粉的清香。
看來太宰治沒有撒謊,確實是洗了。
「梧言的圍巾原來是用來遮傷疤的嗎?」太宰治若有所思,接著他眼睛閃閃發光,激動道,「難道!難道梧言也是個自殺愛好者?」
「不,並不是。」梧言眼眸有些灰暗。
「誒——」太宰治鼓了鼓腮幫子,下巴抵著手裡的書,看向梧言說道,「明明梧言身上那麼多傷疤,脖子上的還是致命傷,原來都不是自己弄得嗎?」
「倒也不是……」
梧言表情有些落寞,對上太宰治目光閃閃的好奇視線,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索性被子一蓋,「睡了,晚安。」
「好——過——分!」太宰治把手裡的書丟在一邊,隔著被子扒拉梧言,「梧言明明剛醒!」
「再扒拉我吐你一臉哦?」梧言的聲音從被子下面幽幽傳來。
「好過分……」太宰治失落地縮回椅子裡,嘴裡碎碎念。
「梧言明明剛醒,為了不跟我聊天居然又要睡覺!」
「梧言倒是睡得安穩了,可憐我要跟那個小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