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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巾在風中飄蕩,梧言把眼鏡放在了手邊。
明明自己不喜歡說話,異能的發動條件卻需要開口,明明自己運氣已經很是糟糕,異能的代價卻是氣運。
一邊在強迫賦予自己存在感,一邊又在削弱自己的生命力。
梧言瞭望盡頭的海平線,那裡有海豚群在跳躍。
自己的內心是在渴望人際關係交往得到友善對待還是在期待自己早日從這個滿是惡意的世界解脫?
海鷗發出鳥鳴,鯨魚換氣噴出水柱噴泉,在陽光下閃爍出彩虹般的絢麗。
真夢幻啊,鯨魚……聽說鯨落萬物生,最終沉與海底回饋大海的溫柔。
在她消逝前,自己什麼也沒能給予。
真沒用,就連最後……也是如此。
梧言身體微微前傾,像是要沉溺於一片如畫般的美景之中。
太宰治站在不遠處,鳶色的眼眸倒映著死寂,黑白的色彩浸染這片天地,風攜帶著哀傷的飛鳥,就連跳躍的海豚群都顯得僵硬。
「咦?原來梧言君也有自殺的愛好嗎?」
一聲輕笑打破了這片黑白,明亮艷麗的色彩爭先恐後的漫延。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腔調。
他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梧言面無表情帶上眼鏡,回頭看向悠然自得走來的太宰治。
太宰治黑色的捲髮被海風往後吹去,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原本隱藏在髮絲下眼眸處的白色繃帶。
「梧言君是在特意躲我嗎?」
「怎麼會,」梧言收回視線,轉過頭繼續看向大海,「只是最近聯繫不上酒吧老闆了,沒人給我發工資,所以不想再打白工了。」
「梧言君是在考慮跳槽?說起來,我這裡有一份高薪工作……」
「謝謝,我拒絕。」梧言冷漠出聲。
黑手黨?死都不會去當黑手黨的!不僅要跟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裡面還有一大一小兩隻黑泥精。
「誒?怎麼這樣——」太宰治語氣有些委屈,「我還沒說是什麼工作,梧言君就冷酷的拒絕了。」
「你一身萬年不變的黑西裝和這種特殊的氣場,」梧言從圍巾里發出兩聲不明顯的冷笑,「你想介紹的工作,還不夠明顯嗎?」
「原來梧言君早就知道了啊,我看你跟蘭堂先生那麼熟悉,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太宰治話裡有話,梧言懶得去揣測,索性繼續發散思維,任由思緒飛舞的發呆。
太宰治坐在梧言身邊,陪梧言發呆了一會,開始忍不住作妖。
「吶吶吶,梧言君你說如果我從這裡跳下去,會死嗎?」
太宰治忽然站起身,展開雙臂做出一副擁抱大海的模樣,柔軟的黑色髮絲在風中飛舞,肩上披著的過長黑色外套袖子幾乎快打到梧言的臉。
「你不會死。」梧言心不在焉,隨口敷衍。
「好過分。」太宰治垂頭喪氣又坐了回去。
難得的清淨,假如旁邊沒有一隻長吁短嘆的黑泥精就更好了。
梧言被煩的沒有辦法,還是配合著太宰治問道:「有什麼煩心事嗎。」
語氣敷衍僵硬,甚至不是問句,但是太宰治毫不介意。
「原本說好要做我的狗的小矮子去了其他人手下面,而且頂頭boss還一副很寵他的樣子!不僅boss,同事們跟他相處也很融洽,明明是我先來的!為什麼——為什麼大家目光都落在那個漆黑小矮子的頭上了啊——」
太宰治說著哀嚎起來,驚飛一片在頭頂蔚藍天空盤旋的白色海鷗。
「啊……」梧言配合著毫無感情平淡如水般發出了一聲音節。
人際關係這種事情,他怎麼會知道?
不過如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