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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上富江的停留吸引了許多人視線的注意,視線里是深深的痴迷,川上富江嘴角上揚。
在梧言調酒的時間裡,川上富江不斷被十幾個男人輪流搭訕,說實話,這種被人一股腦包圍的感覺讓梧言感到難受無比,而川上富江她臉上流露出高傲又滿意的笑容。
仿佛自己本就該處於這種萬眾矚目的舞台,她一舉一動中是習以為常的從容。
梧言以最快的速度調好了酒,放置在川上富江面前,川上富江的視線挑剔的掃過高腳杯。
高腳杯杯口沾染著星星點點的金色糖碎和破碎的干玫瑰花瓣,酒呈一種絢麗的緋紅展現,從上至撒下一層淺金色,宛如眾星捧月萬眾矚目盛大的舞台劇。
川上富江打量了一番,像是滿意的微微頷首,她拿起高腳杯微微晃了晃,裡面的色彩出現了一瞬間的扭曲,宛如眾星自天空墜入海底,決絕又璀璨散發出大片大片的星光,驚艷卻短暫,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失望。
「還是不夠完美,細看也不夠華麗,這種沒辦法襯托出我百分之一的美。」
川上富江指尖將酒放置回桌面推向梧言面前,她一甩烏髮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了,帶起一股異香。
梧言擦拭著杯子,眼眸中神色不明。
川上富江確實是擁有這個資本的外貌。
她美麗又自信高傲,周圍的客人們由於她的離去發出嘆息,零星幾個起身跟隨而去。
……
「柃子的父母在一個暴風雨的夜晚離婚了,男人和女人大吵了一架甚至大打出手,柃子什麼時候見過這種架勢?他們兇狠的動作和猙獰的表情簡直不像是一對恩愛多年的夫妻,而是血海深仇的敵人。
柃子躲在衣櫃中,瘦弱的身軀止不住的顫抖,耳邊傳來花瓶被砸碎的聲音,衣櫃裡狹小陰暗的空間反而給予她了難以言喻的安全感,潮濕發霉的氣味包裹著她。
在她睏倦的睡去時,腦海中還想著,媽媽似乎很久沒有清理過衣櫃了,裡面滿是黴菌。
男人喝醉酒會打人摔東西,表情暴虐,動作殘忍沒有理智,每當這個時候柃子都提心弔膽小心翼翼地避開父親,後來她選擇離開父親跟著母親,母親雖然時常忽略自己,但是比起會打人的父親,母親的行為便顯得如此溫和。
女人幾乎是離婚之後就跟另一個男人組成了新的家庭,另一個男人的臉上總是掛著令柃子毛骨悚然的笑容,他的目光像是刀子一寸寸划過柃子的身體,帶著柃子看不懂的情緒。
柃子趁男人不在時常會拉著媽媽的衣袖說,「媽媽,我不喜歡那個叔叔,他目光好可怕。」
女人每一次都是眼神冷漠的揮開柃子,無情轉身離開。
柃子咬唇站在原地,心中滿是委屈,但是也沒有辦法呀,她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女孩,沒有經濟獨立的能力,所以只能夠忍耐著逃跑的衝動對那男人笑臉相迎。
男人寬大的手掌拂過柃子毛茸茸的頭頂,柃子的身體忍不住顫慄,她驚恐的看著眼前表情詭異的男人,沒能抵擋住來自心底的衝動,尖叫一聲逃跑了。」
「叮鈴鈴——」
手機在檯燈下震動,顯示未知來電。
梧言眉頭微皺,放下了手中的鋼筆接通了電話。
「餵?你好。」
對面沉默了一會,接著響起中原中也爽朗清晰的聲音。
「梧言這麼晚還沒休息嗎?」
「嗯。」
梧言輕輕應了一聲,沉寂良久,對方像是不知道要說什麼,梧言垂眸靜靜等待半晌。
「中也直說吧,他答應了你們什麼。」
中原中也眉頭微挑,梧言知道這件事情了?還是說是發現不對勁的地方而來詐自己?
中原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