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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言敏銳的注意到了這一點,果不其然,國常路大覺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像在選擇什麼難題一般的沉吟許久,梧言沒有出聲打斷而是靜靜的等待著國常路大覺的選擇。
長久的沉默終於被打破,國常路大覺微微頷首做出了決斷,「我讓人聯繫他過來吧。」
「好。」
國常路大覺緩緩從桌前起身,鞋底與地面相撞發出沉悶聲響伴隨著一聲「嘎吱」音打開了大廳的大門,對外面等待著帶著金色兔子面具的「兔子先生」吩咐了命令,後者點頭躬身退去,國常路大覺合上門坐回了桌邊。
梧言目光落在已經空了的茶杯中與國常路大覺一同等待著夜刀神狗朗的到來,即使杯子已經空了梧言也沒有任何想要倒水的舉動,國常路大覺則是在走神或者說是在思考著什麼。
『梧言……』一片靜默中腦海里忽然響起一個少年的聲音帶著些許心虛的意味。
「怎麼?」梧言眼皮一跳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
『咳,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無色之王好像瘋了。』對方乾咳一聲語調輕鬆的宛如一個渣男。
「……詳細說說。」梧言聞言悄然鬆了口氣,他還以為對方會把無色之王逼死,無色之王死在誰手上都可以但是不能死在自己這裡。
『我進去時他不是一直捧著一個時鐘嗎?他嘴裡一直在倒數,我看他很重視的樣子,就把時鐘騙過來掰碎了,沒想到無色之王想衝上來跟我拼命?』說到這裡對方的聲音變得古怪隱約帶著憋笑的意味,『也不看看他在誰的地盤上,怎麼可能打的贏我,我壓制住他後順勢說了幾句,沒想到他表情僵硬忽然時而脫口大罵時而嚎啕大哭,到最後聲音都變成女孩子一樣的尖銳。』
說到最後發出一聲靈魂吐槽,『他是妖怪嗎?』
「……」梧言長久的沉默後以同樣的吐槽回復對方,「你是魔鬼嗎?」
他才跟對方交換多久?無色之王就被他搞崩潰了,什麼叫順勢說了幾句,根據他對對方的了解肯定不是說了幾句,絕對是踩在對方雷點上蹦迪不斷的用惡言笑語打擊對方身為王權者的自尊心吧!
無色之王起初遭遇眾多王權者的圍剿,這一點讓他感受到自己被世界敵對以及力量懸殊的巨大差距,如同被貓捉老鼠般戲耍,死亡不斷逼近絕望崩潰之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出現還是帶著毒的,被自己如同囚禁般困在漆黑無聲昏暗的環境中什麼都沒有,無法出去也無法與外界接觸好像被世界拋棄,再加上無色之王「掠奪」的後遺症其他人格不斷對他冷嘲熱諷甚至妄圖去爭奪他主人格的控制權,想要孤注一擲般逃脫又從心底恐懼著那股來自靈魂的威壓,越是恐懼就越對那股力量記的徹骨,這時自己再次給予對方倒數時限的時鐘宛如希望一般降臨,色澤飽和度與花紋繁麗程度都極高的時鐘在昏暗單調的環境裡能夠形成最為鮮明兩極的對比,出現幻覺思維繚亂混沌將所有的注意力和意志寄托在時鐘上也並無可能。
而這個性格惡劣的傢伙居然把時鐘從無色之王手上騙過來掰碎了??這不相當於將人家最後的希望掰碎了嗎?衝上來竭盡全力的想要報仇結果反被嘲諷,這一點又在對方搖搖欲墜的脆弱精神上碾了一腳。
自無色之王成為王以後這些打擊第一次宛如天災一般接二連三的降臨,過度高傲自大的自尊心瞬間崩塌,在這個偌大的世界沒有任何人會幫助他,甚至知曉他的都沒有多少,其他王權者只想斬殺他,他的計劃盡數崩盤,籌劃的未來也不見天日,梧言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辭也無一不再暗示他已經沒有任何路可以走了除了聽從自己的安排,而現在最壞的結果已經發生了,他失去了軀體失去了名字成為了棄子,他引以為傲的王權者的身份在對方這裡什麼都不算,逃出去也只有死路一條留在這裡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極度絕望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