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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产，钱先行伤心欲绝。看着刘玉珍奄奄一息，钱先行想到过自杀，逃离这世间没有边际的痛苦。但是他又放不下自己的三个孩子。大儿子钱贵德还有二女儿钱风雅都差不多已经长大了，但他们也是孩子，先进分子应该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可是小儿子钱有德却只有几岁，他死不瞑目啊。

没想到这个时候钱先行的好朋友萧果利听说了钱先行的遭遇，趁着深夜无人的时候潜入了钱先行的家。可是却发现钱先行和他的两个孩子都已经吃下了毒药，妻子和两个字都已经死了，只有钱先生剩下一口气。

萧果利扶起躺在地上的钱先行就哭了起来，两家世代交好，看着自己的好朋友如今自杀在家中，叫他情何以堪。更何况萧果利还是一位战功赫赫的将军。他却保不住自己的朋友。

“谁干的，谁干的！”萧果利看到刘玉珍身下的血迹就知道她是因为流产而死的，顿时两眼冒出了火，从腰间掏出了手枪。

钱先行用尽最后一丝的力气按住了萧果利的枪，摇摇头，说：“别这样，我不想连累你，我知道你为我的事情说尽力。我有一件事情想求你，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吗？”

“放心吧，别说一件，十件我也答应，就算我把命拼了都行。”萧果利咬着牙说。

钱先生欣慰的点了点头，说：“小德被我藏在后院的地窖里，那里的食物和水足够他吃半个月的，你要把他养大，把我的仇人告诉他，让他看着我的仇人一个一个的死去。如果小德死了，也是他的命。果利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这些人……我求你把我……把我……”钱先行的话似乎还没说完，抓住萧果利胳膊的双手就猛得耷拉下去，死了。

萧果利伤心欲绝，大颗的眼泪流了下来，但是他无力为力，那是一个时代。他根本改变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钱先行的遗愿。他把钱有德从地窖里捞了出来。可是萧果利知道如果钱有德找不到，先进分子就不可以罢手。而且一旦让这些人知道是他救了钱先行的儿子，自己肯定会惹祸上身，他上过战场，所以他不怕死，但是他同样担心自己的家人会受到连累。

于是他把钱有德带回家中之后，使开始寻找一些和钱有德差不多一样大小又已经死去的孩子。他打听了几天以后，才知道附近的村子有一个小孩子死了，他几乎天天坟地里看，因为小孩子刚刚死去，伤心母亲天天都到坟地里哭。大约一个多星期以后，萧果利利用晚上的时间从坟地里把小孩子挖了出来，填好土后，离开了。天快亮的时候，又下起了大雨，雨水无情的浇地坟地里，再也看不出来有人动过坟地了。

萧果利把小孩子的尸体扔进了水塘里，他知道等尸体在水里渐渐的一腐烂，自然会浮出水面了，那个时候自然会被村子里的人发现。钱先行的小儿子不见了，人们都已为他是被钱先行的亲戚藏起来了，开始的时候也有人找过，但是一直没有线索。萧果利趁着夜色带着钱有德上了火车，打算把他送给自己的好朋友，也是他的同门师兄弟廖青山，廖青山是青盟的传人。可是萧果利在火车上却被一个熟人给看见了。

熟人感到有些吃惊，萧果利知道如果让他熟人传出去，自己的一家人都会受到连累。萧果利为了平息这件事，给了熟人一百多块钱的封口费。那个时候的一百多块钱，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熟人也很慷慨，并没有收下这一百块钱，还答应萧果利不会把事情说出去。

虽然萧果利觉得他人挺不错，但总还是有一些担心，那个时候因为某些事情夫妻可以反目，父子成仇。萧果利把孩子交给了廖青年，一定要让他长大成人，并交给了钱有德一本传记，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着钱先行的遭遇。

回到家里，萧果利还是担心了一阵子，直到一个月后萧果利投进湖中的那个小孩子被人发现确认为是钱有德的时候，萧果利才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