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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琅退了下去,看來只能見機行事了,一定要保護妹妹周全。
室內,龍莫陷入了沉思,最近,是多事之秋。
花勝節上香香被劫,那天晚上的行刺事件,香香的再一次被劫,這接二連三的事件表明,這決不是一般的劫匪,他們的矛頭指的是他。
[正文:第二十九章 溫情]
翌日的黃昏,龍莫帶衣雲來到凌河畔。
凌河的水一如多年前一樣,倒映著暖綠的群山,緩緩的流動著。周邊的群山仍是那樣的秀而不媚,凌河的水仍是那樣的青而不冽。
還記得龍莫說的此水非彼水,還記得他說要送自己的玉笛,還記得她說下一次再見到大哥哥,她也要穿純白的衣衫和大哥哥在凌河裡徜徉,吹著他教的秋水曲。
衣雲曾經無數次的假想,和龍莫重遊凌河的情景,卻萬萬想不到是這樣的一種境況。她和龍莫凝立在河畔,而岸邊的樹叢里,埋伏著王府的精兵,也埋伏著將軍府的精兵。
凌河仍是多年前的凌河,不因時光的流逝而有任何的改變。而人事卻已全非。
河邊的風很凜冽,灌滿了衣雲的白色衣袍,吹起了她黑而軟的發,髮絲在風中展開,宛若黑色的斗篷披在身後。清麗而婉約的面容讓人想起幽谷里那不染俗塵的蘭花。
望著她,龍莫覺得自己的心漸漸的在迷失,在這一刻,他彷徨了。
他是愛香香的,這麼多年,在他的身上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可是始終有一個少女的身影在心中拂之不去,彷徨時是她的盈盈淺笑在激勵著他。
可是現在他怎麼能對這個小丫鬟動情呢?他極力的說服自己,他的心裡只有香香,他是一個專情的人,難道多年的相思竟抵不上和這個丫鬟短短几次的見面嗎?
她沒有看他,也未和他說一句話,她的清亮的眸子專注的望向遠方。
她是恨他的吧?
衣雲不是不想看龍莫,她是不敢看,怕看了,心會痛。不敢說話,她怕,怕龍莫傷人的話。
這是和龍莫相遇已來的第一次安靜的獨處,身邊沒有別的人,只有她和他。她要靜靜的享受這最後的一刻。
四周是安靜的,只有風的聲音和河水緩緩流動的聲音。落日渾圓,綻放著最後的輝煌和美麗,映的河水紅彤彤的。
霞光一片,給她的白衣罩上一層淡淡的紅色。
&ldo;你,是恨我的吧?&rdo;龍莫忽然開口,聲音清冷而低沉。
衣雲很驚愣,龍莫第一次這麼沉靜的和她說話,聲音里沒有譏誚,眼中沒有冷漠,嘴角沒有譏笑,這樣的他才是她心中的白衣大哥哥。
&ldo;不,怎會呢?衣雲從未恨過王爺。&rdo;衣雲苦澀的笑道。
她似乎不怕,不怕死。看樣子,她是真心的要救月下香。
她的眸清澈而純淨,讓龍莫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或者是太殘忍了。他轉頭,不敢再看下去,或許,再看下去,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事。
車輪滾動的聲音響起。
龍莫全身繃緊,凜冽的殺氣從身上溢出。
回首,河畔的路上,兩輛馬車輾輾而來。而前面的那一輛,分明就是宮裡的馬車,就連趕車的侍衛,也是宮裡的侍衛。
車到近前,車簾掀開,一個藍衣女子飄然而下。
&ldo;皇兄,衣雲姐姐!&rdo;清脆悅耳的嗓音,竟然是清心公主。
&ldo;你,你怎麼來了,真是胡鬧。&rdo;龍莫的臉一瞬間垮了下來。
&ldo;皇兄你怎能這樣做,你不能這樣對待衣雲姐姐。&rdo;清心公主嚷道。
&ldo;這裡不是你任性的地方,也不是你任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