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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塗忙著在筆記本上拷貝文件，盯著電腦說：&ldo;哦，好。&rdo;

晉冬的視線一直黏在他身上，直到他出門。

祁崎洗好手對著吹風機吹乾，出門後發現有個保鏢一樣的大漢在門旁邊站著，把剛要拐彎的他嚇了一跳。他定了定神，想繞道經過，大漢卻跨了一步繼續當在他眼面前。

&ldo;祁先生?&rdo;

祁崎暗暗舒出一口氣，整理好表情：&ldo;嗯，什麼事?&rdo;

&ldo;劉安老師請您去樓上一趟，這邊請。&rdo;

樓上?樓上就天台了吧。

祁崎雖然困惑，但還是跟著上去了，以免劉安有什麼私下裡的話要跟他說。

到了天台，祁崎左右環顧，沒看到半個人影，於是回頭問：&ldo;人呢?&rdo;

回答他的是鐵門被關上的巨大聲響，以及隨後傳來的落鎖聲。

&ldo;……&rdo;祁崎站原地愣了幾秒，隨後吐出一個音節：&ldo;靠……&rdo;

被算計了。

七樓的會議室里，玻璃牆和窗前的灰色帘子悉數落下，窗簾與窗簾交錯的縫隙里，透進窗外的融融青光。全年恆溫的多功能會議室中，燈光熄滅，只有掛在頂上的投影儀投射出一道強烈光束，在房間正前方的白色幕布上映出一組晚禮服設計圖。

楚青站在幕布旁，按亮指示筆抬起手，一點紅色的雷射在禮服細節處繞了幾圈，招標會正在從容不迫地進行中。

&ldo;這處的刺繡將會純手工製作，伸展的樹枝與棲息中鳴唱的夜鶯相呼應，而頂端的綠色枝芽則……&rdo;

楚青側過臉看向幕布，略顯蒼白的臉上被投射上嫩綠色的虛影。

劉安坐在下面安靜地聽他說，不時表示贊同地點頭，或是垂下視線在測評表上勾畫幾筆，又抬起眼看向設計圖。晉冬一手支起下巴，看似在認真聽下屬解說，但偶爾瞟向門口的眼神出賣了他。

☆、對峙

整個會議室里，最忐忑不安的要屬胡塗，不知第幾次深吸氣又吐出，他攥緊滑鼠的手心裡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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