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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塗：&ldo;走了。&rdo;

&ldo;……&ldo;

晉冬說：&ldo;張銀國派人做的。&rdo;

祁崎撩起外套下擺，氣得雙手插腰，&ldo;他煩不煩?金秘書，報警。&rdo;

&ldo;不行，&rdo;晉冬制止，&ldo;以他的勢力，證據不足情況下，說不定去警局喝茶的功夫就出來了。他要求談判。&rdo;

祁崎嗤笑：&ldo;跟他談個錘子，報警。&rdo;

晉冬：&ldo;我答應了。&rdo;

&ldo;……&rdo;祁崎張了張嘴，兩人之間這麼沒默契的嗎?

他要求說：&ldo;我也去。&rdo;

晉冬搖頭：&ldo;你去容易談崩，別去了，在家吧，乖。&rdo;

胡塗被那聲又蘇又軟的&ldo;乖&rdo;擊中心臟，他瞪圓眼睛，在晉冬和祁崎之間看來看去，總覺得這話由晉冬對祁崎說時，透著絲絲詭異。

祁崎走上前，挑高下巴，幾乎和晉冬貼到一塊，&ldo;你以為工廠是你一個人的事?合作的誠意呢?還是說，你準備跟他談判如何把蠶絲廠賣掉，拿到屬於你的那份利益?&rdo;

初來乍到時，張銀國給他們開出的條件其實非常誘人，要不是祁崎財大氣粗加上看不上他的人品，或許都心動了。

金秘書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又開始緊張到冒汗，站出來想當和事佬，晉冬卻看不出情緒地笑了一下。

&ldo;你是不是不信任我?&rdo;

&ldo;是你先不信任我的吧!&rdo;祁崎犀利地反擊，&ldo;晉冬，你如果覺得自己什麼都可以，ok，我退出這次合作。&rdo;

金秘書捉急，這還沒跟張銀國談判呢，自己人就先談崩了。胡塗在一旁緊張地觀戰，夜晚的涼風中，打了個寒顫。

消防隊收起器械，準備收工，不少來幫忙的員工三三兩兩結隊，抹著臉上的灰往外走，寂靜的凌晨，聲音沉在夜色里，模糊得像個夢境。

晉冬收斂了神色，注視著他的眼睛，嚴肅地警告：&ldo;如果想讓我信任，請你變得成熟點，最起碼不要輕易說出&l;退出&r;兩個字。以你的尿性，看到不對盤的人態度極其惡劣，說變臉就變臉，想走就走，張銀國不是善類，這裡沒人罩著你，還請你低調點。你想跟他談判，可以，但要儘量配合我，如果做不到，只想去打嘴炮，那要不要退出，你請便。&rdo;

胡塗差點想鼓掌，晉總對祁崎尿性的剖析，太精準了。他扯扯旁邊楚青的衣袖，輕聲問：&ldo;晉總怎麼知道這麼多?&ldo;

楚青分神回答：&ldo;別問他怎麼知道的，他就是那個不對盤的人。&rdo;

胡塗：&ldo;……&rdo;

差點忘了，好像有這麼回事，從前祁崎見晉冬，見一次懟一次。

祁崎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居然一時說不出話。他確實是想去打嘴炮來著……

無法反駁，卻又不願低頭，兩人就這麼僵著，來來往往的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金秘書覺得，此刻該出場了。厚重的劉海下，啤酒瓶底般的眼鏡閃著反光，他說：&ldo;兩位代表，時候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談判的事放著再說，反正還有時間。&rdo;

可惜沒人理他，一陣蕭索的秋風吹過，金秘書擦擦汗，站回陰影里。

又過了一會，胡塗悄悄打了個呵氣，祁崎突然扭頭就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