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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夜一出生,更是处处以夜一为第一优先。惠子已经弥留的时候,他还是坚持为夜一庆祝了满月。
之后,又苦心积虑地想让我把剑术传授过夜一(看来他也知道,我在四枫院家练习的就只是基本中的基本),但是很奇怪,我和夜一提过三次学剑的事情(看在惠子的面子上,我打算把当初教蓝染的原样教给夜一),结果,三次都以夜一偷跑、耍赖、坚决不学为结束……
夜一把脸埋在我怀里,声音很沉闷地传来,“父亲看到的是四枫院家的孩子,其他人也是,只有姐姐看到的是夜一。对夜一好的人,只有姐姐而已。夜一都知道的,谁对夜一怎样,夜一一直都知道。”这种一字一字吐字清晰却语速缓慢的说话方式,夜一从来都没有使用过。
我立刻观察四周,确认没有闲杂人等,才松了口气。“夜一,这些话,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说。尤其是父亲大人,他会很伤心生气的。”
“嗯。夜一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姐姐放心吧!”夜一一抬头,又是一张灿烂的笑脸,天真而愉快的笑脸,完全看不出来会说出刚才的那番话。
怪不得人间有句话,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蓝染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显露出了他非凡的头脑。蓝染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露出那种完全掩饰了内心的天真温暖的微笑。
夜一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非常明白世故的人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这些暧昧的标准中模糊不清的界定,夜一从来就没有弄错过,而且在之后的岁月,也还是一样,从来就没有出错。夜一很清楚地明白自己要什么,在取舍决断的问题上,夜一有着异常的洒脱和果断。
虽然夜一还是坚持不学剑术,但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还是不情不愿地拿起了木刀。
“夜一,告诉你一件事好了。”我贴着夜一的耳朵极轻声地说,“我惯用的是二刀流。”
果然听到这句话之后,夜一疑惑而惊喜地笑了起来,兴奋地挥着木刀四处跑动。
“夜一!练习挥剑的时候不需要跑步,更不需要瞬步!”我没奈何地叹气。
不过也只是学学基础,夜一还是放下剑术不练了,她对白打表现出了异常的爱好,起因是那次带着她参加聚会,京乐这个大嘴巴乱说话。
两三个月,我和浮竹、京乐就会聚一聚,有时候拉上自己的队员,或者随便见到熟人就拉近酒馆(只有京乐这么干)。
我带上了夜一,因为她吵嚷着一定要一起去。据说是为了看看我经常说到的“浮竹君”和“京乐”是什么样子的……
喝到大家都有些醉的时候(我和浮竹喝的少,主要在聊天),不知怎的话题就绕到了当年在学校的时候。
京乐一拍桌子,“当年我有几大遗憾!一是没追到漂亮女生!二是考试一次第一都没得到!”
“还好啦,京乐你的思想道德课得过倒数第一的,零分。”我在旁边凉凉地说,谁叫他每次喝醉了都乱说话,说完自己说别人……
“哼!”京乐喝的脸颊通红,瞪着我一拍桌子,“绯夜你每次斩术都拿第一,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心情!而且!”他打了个酒嗝,“你的白打不就差点不及格吗?全班最差!哈哈哈哈!”
他哈到一半,一道人影从眼前闪过,我和浮竹同时吃了一惊,好快的瞬步!再一看,小小的夜一拉着京乐的领口就大声吼着,“姐姐的白打不好怎么了?!看我以后回回得第一给你看!”说完就滑了下来。
我赶快接下来抱住,夜一的脸颊红得发烫,也喝醉了……
“抱歉,我先送夜一回去了。”我朝着浮竹笑笑,京乐被夜一吼的还没回过神,就不和他招呼了。
“好的。你回去的路上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