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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山猛然起身，雙手壓著石桌，像一隻受到攻擊的野獸，狂怒之中隨時要爆發。

他充滿威脅的意味質問黑蝙蝠，&ldo;你到底要幹什麼?&rdo;

&ldo;稍安勿躁，黃先生。作為一個私家偵探，曾經的偵察兵，我對我的能力一直都是很自信的。&rdo;黑蝙蝠掌握了主動，反而越發沉穩了，&ldo;我覺得你從一開始就有點兒低估我了，但是現在開始重新認識也不晚。我的籌碼還沒有講完，你要不要繼續往下聽，要不要再喝口茶，我要講的還有很多。&rdo;

黃山扶著桌子慢慢坐下。

&ldo;我接著說那個小女孩，你的第二個女人，也許你認為對她是金屋藏嬌，但是對年紀輕輕的女孩來說，那就是一種漫長的折磨，她畢竟是一個大活人，她不是你收藏的物品，也不是你籠子裡的金絲雀，結果，她不堪忍受選擇了逃跑，跑到外地之後，還看上了其他男人，而且同居了。但最終這個女人還是被你捉回去了，而逃跑的代價現在我們都看到了，如果我沒猜錯。你交給我的那具被冷凍的碎屍就是她吧。警方一直都以為是黃玉綁架了這個女人，其實他們都搞錯了，真正綁架這個女人的是你，而且你還把她給殺了。你也沒放過那個跟你女人同居的男人，似乎用了什麼手段給他嫁禍了殺人罪名吧。你才是警察要找的那個躲在幕後的陰謀家。但你同時又是一個偽君子，因為即使是面對你的親信，包括知情的我，你也要擺出一副正直不阿的形象，甚至不惜讓你的兒子來替你背黑鍋，老實說，你這種虛偽讓我感覺很噁心，哪怕是跟我這個真小人比起來，我覺得我都比你更有人味……&rdo;

黑蝙蝠還想往下說，似乎覺得有些不太舒服，伸手揉著胸口。

&ldo;我覺得你說的夠多了，可以不用說了。&rdo;黃山冷冷的看著他。

&ldo;那怎麼行，我還得跟你談交易呢。你說你這些秘密值多少錢?&rdo;

&ldo;……&rdo;

&ldo;如果我告訴警方，他們真要調查起來，你會不會變得一無所有，搞不好還得鋃鐺入獄吃槍子呢。相對來說，跟我交易你的損失就小多了。你覺得呢?&rdo;

&ldo;我覺得你的命更值錢。&rdo;

&ldo;呵呵呵呵。&rdo;黑蝙蝠笑起來，&ldo;你想現在殺我滅口嗎，我覺得你過於自信了，黃先生。我上次失手被捉是我太大意了。何況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這裡，我也是特種兵出身，不等你那些武功了得的保鏢趕來，我兩隻手就能拗斷你脖子。只能說你選在這個地方與我見面是你的失算。&rdo;

&ldo;是嗎?&rdo;黃山耐人尋味的瞅著黑蝙蝠，臉上慢慢浮現出歹毒的笑意。

黑蝙蝠狐疑的望著他，臉上的表情卻慢慢從得意變成了恐懼。

他忽然用力縱起，想撲向黃山，可是身子卻重重的跌在地上，掙扎著爬不起來。

黃山憐憫的俯視著他，&ldo;如果你不亂動，還能多活一會兒，生命往往到了要失去的時候才顯得格外珍貴。所以，你跟本不該跟我做交易的，你本來就擁有最珍貴的東西，何必拿去賭博呢。&rdo;

&ldo;你給我下藥了。&rdo;黑蝙蝠直到此刻才恍然大悟。

&ldo;是啊，就在你的茶水裡。這是慢性毒藥，直到現在才發作。&rdo;

&ldo;可是你不也喝茶了?&rdo;

&ldo;毒藥在你的茶杯里。&rdo;

黑蝙蝠無力的嘆息一聲，&ldo;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沒想讓我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