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2/3 页)

張劃款存單備註：工程款。

如果‐‐如果她把那三千萬的劃款存單跟第一張審批單放在一起，並且由她簽字，是不是‐‐是不是就可以說明周季同並沒有挪用款項了？

她反覆思量，害怕，煎熬。

九點出頭。韓鐸哼著小曲回到了辦公室。

丁香和韓鐸在茶水間遇到，韓鐸看上去心情不錯，丁香狀似不經意地探問：&ldo;市場部有筆帳要對，不知道你看沒看到，盧總回來了沒？&rdo;

韓鐸笑笑：&ldo;他回來了。&rdo;

丁香點點頭。

她回到辦公室，定神想了一會兒。兩張審批單，卻只有一張轉帳單據。她開始等，等一個可怕的轉機。

十點半，丁香接到電話，是公安局。

丁香知道，或許是到了作出決定的時候了。她把轉帳單據輕輕和之前的審批單拆開，用回形針把它和另外一張審批單夾在一起。然後鎖回了保險柜。

她輕輕地整了整西裝外套，辦公室開著暖氣，她還是有點冷。她到了前台，跟打了一聲招呼：&ldo;我出去辦事，有事打我電話。&rdo;

笑得明媚：&ldo;好的丁經理。&rdo;

丁香穩步出到了電梯，按了下樓的鍵。

坐電梯的期間，她給梁律師打了一個電話：&ldo;兩筆款，只要有一張同時具備審批單和轉帳單，就說明我的劃款是符合規定的，對吧。&rdo;

梁律師訝異她的決定：&ldo;如果你需要，隨時找我。&rdo;

她到了一樓，兩個公安在等她。

她微微一笑。

&ldo;不好意思，打擾你的工作時間。&rdo;公安出示了工作證，&ldo;有個經濟案子，希望你配合我們的調查。&rdo;

&ldo;好。&rdo;

丁香在公安局狹小的房間裡，有條有理地回答問話：&ldo;那筆款，是經由我劃出去的。對，三千萬。劃帳是有依據的，有審批單。對，寫的是工程款，房地產項目我們一般都備註工程款。錢劃出去了具體的使用是由部門負責人決定的，之後的事情不歸財務部管，所以我不太清楚。&rdo;

&ldo;你所說的審批單，在哪裡？&rdo;

&ldo;在我的辦公室。&rdo;

&ldo;我們需要調查取證。&rdo;

&ldo;好。&rdo;

丁香出了公安局的門，正準備去攔計程車，一輛車在面前停下，響了兩聲喇叭。丁香看了過去，卻並不認識。

那人搖下車窗：&ldo;我是周總的律師，我姓林，請問你方便上車談一談嗎？&rdo;

丁香上了車。

&ldo;周總現在在哪裡？在公安局？&rdo;

&ldo;我幫他申請了取保候審。&rdo;

丁香嗯了一聲：&ldo;他會有事嗎？&rdo;

&ldo;希望不會。&rdo;林律師把車開到一個安靜的角落，停下，&ldo;我提醒了周總保持沉默。現在我想問一下你在公安局裡的說法。&rdo;

丁香原話轉告了林律師。

林律師很意外：&ldo;你是說，你轉的那筆款就是給業務部用於深圳項目的？&rdo;

丁香點頭。

林律師沉吟許久：&ldo;丁小姐，我可以問你為什麼這麼做嗎？&rdo;

丁香看了林律師一眼：&ldo;事實本來就是這樣。&rdo;

&ldo;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你這樣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