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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遠急道:「不是的,只是我先前並不曉得自己的心意,而今知道了,便急著告訴你。」
馮淑雅也不搭話,拂開陳遠擋著她的手,逕自走了,只是走之前說了一句:「姑且相信你。」
陳遠在原地站了許久,最後,嘴角噙起一抹笑。
陳遠滿心的喜悅,此時朝堂上,說的卻是呼延喬侵犯邊疆,帶領戰士駐紮北海鎮的事。
朝中誰都知道,呼延喬的本意定然不可能是攻打錫朝,莫說他剛繼位,便是匈奴一族最興盛的時候,都不可能攻克得了錫朝。
只是匈奴一族驍勇好戰,呼延喬又剛繼位,不管是做給匈奴看,還是給錫朝看,都不過是要證實他的實力與手段,叫匈奴上下臣服,也叫錫朝莫要小覷了他的手段。
其實呼延喬的目的倒也單純,不過是借挑釁一事證實自己,只是就苦了北海鎮的人民。
所以皇上即便是知道過不了多久呼延喬便會消停,北海鎮也有軍隊駐紮,卻也不能不從京都派人前去應戰,否則便是懼了他匈奴,也會落個不顧邊疆子民的說法。
此時朝堂上便是商討該派誰前去。
有大臣說:「呼延喬為匈奴的國軍,他親自帶著軍隊駐紮挑事,我錫朝也不可小瞧這事,需得派我國舉足輕重的人前去迎戰,不然,那呼延喬以為我們瞧不上他,偏要搞出些事端,那苦的是我錫朝邊疆百姓啊!」
眾大臣紛紛應和。
皇上也尋思著,這呼延喬挑事,無非是要引起重視,若是他重視了,那呼延喬也該見好就收,總不會不考慮兩國實力之差,胡亂出兵。
皇上問道:「眾位愛卿可有合適人選。」
兵部尚書上前道:「臣以為,呼延喬為新任國君,我方也該派出皇子應戰。」
皇上輕笑:「那該派哪位皇子呢?」
「這……臣不知。」兵部尚書瞧瞧左右,無人作聲,便也退了下去。
皇上也不責怪,將目光移向三位皇子所在的地方,問道:「可有皇兒願意出戰北海鎮?」
太子閒閒抬起目光,與皇上對視了一眼,讀懂了他眼中的話,只得暗自嘆氣,卻只能上前一步,道:「兒臣願去。」
說完,看了眼身旁蕭景陽,忽視了他眼中的炙熱,心中暗道:「想去的沒有機會,不想去的偏還得去。」
蕭景文正嘆息,可轉念一想,父皇知曉他無心皇位,如今呼延喬的事,正是個機會,放他自由。
他在這宮中呆得實在太久了,北海鎮好像是個不錯的去處。
蕭景文思索片刻,抬眼看高位上的皇上,眼裡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看得懂的情緒。
底下的群臣沒有看到皇上微不可察的嘆氣,只聽見他說:「三皇子也跟著一道去吧!」
底下無人反對,皇上讓兩個皇子同行,擺明了是要看這二者能力,邊疆一戰,待他們回來,誰為儲君,怕就不好說了。
誰都明白皇上的用意,況且太子是多少年前就立好了的,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反對,一是當時太子妃生太子時便難產而死,太子身後便無甚撐腰的勢力,況且太子平日裡對舞文弄墨的事更感興趣,二來,三皇子更適合儲君的位置,他處理的朝中事務比太子更好,能力亦是有目共睹。
朝堂上無人反對,二皇子蕭景陽暗自咬牙,明明他舅舅是鎮國將軍,他從小學的便是帶兵作戰,此番迎戰呼延喬,不管怎麼選,也該帶上他不是?可偏偏三個皇子,只有他留在京都。
蕭景陽眉頭一凜,上前道:「皇上,兒臣請戰去邊疆。」
皇上看了這個兒子一眼,三個皇兒中,他武藝最強,只是這次不僅是迎戰呼延喬那麼簡單,他大皇兒不喜宮中,他的三兒又具治國之才,實在是不需二皇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