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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飞凤赞道:“父王定的好妙计!好,女儿今晚就试他,五更之前,定有分晓!”
鲁世雄在外面等候传唤,心中忐忑不安。“为什么还不见待儿出来叫我?王爷送女儿入房,难道有这许多话要说?”
刚才的那一场风波也令他疑云满腹,“小王爷为什么竟把我当作仇人一样?是为了不想我做他的妹夫,还是另有缘故?”
鲁世雄是个深沉冷静而又绝顶聪明人,当然他也会想到这其中可能有甚儿女私情;但他更害怕的却是王爷父子对他有甚怀疑。“说不定小王爷今晚的举动也是出于他爹爹的授意,是对我的又一次考试。”正因为他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总是把每一点可疑的小节都会想到的,于是他就把本来已经夏杂的事情想得更复杂了。
他想起了初进王府之夜的那桩古怪离奇的考试,心中凛然而惧,“那次的考试是侥幸过了,但只怕还不是最后的考试呢!”他想。
新月已上捎头,园子里的笙歌未歇,流星炮似的烟花此起彼落,满天都是奇丽夺目刻刻变幻的色彩。他在王府的内院也可以听到笙歌盈耳,看到烟花满天,感觉得到这欢乐热闹的气氛。
可是在这热闹的气氛中他却有异常寂寞的心境,“做郡马的滋味真不好受!”不知不觉间他又神驰于辽阔的草原,脑海中泛起那个少女的影子。
略略的更鼓声将他从迷茫中惊醒过来,是二更了,鲁世雄心想:“不管是祸是福,我这个郡马无论如何是要做下去的!”就在此时,独孤飞凤的一个待儿出来叫道:“请郡马人洞房!”
正文 第四回 洞房之夜
鲁世雄进入洞房,只见红烛高烧,珠帘半卷;帘飞绣凤,帐舞蛾龙;金银焕彩,珠宝生辉;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长春之蕊;香浓艳溢,说不尽的豪奢气象,臆旋风光。珠帘局面,有一美人,红帕蒙头,娇姿半掩,新装初卸,肌肤胜雪。在烛光映照之下,更显得花奢月貌,国色天香。
鲁世雄的心上虽然还有一个少女的影子,对着独孤飞凤这样的一个美人儿——他的新娘——也不由得怦然心动。
可是独孤飞凤却好似不知道他进来似的,头也没有抬起来看他。
鲁世雄揭开红帕,但见她眉若春山,服如秋水,眉眼盈盈之处,却似乎有淡淡的哀愁。
鲁世雄心里有些纳罕,也有些吃惊,过了许久,还不见独孤飞凤和他说话,鲁世雄忍不住上前一揖,说道:“我出身卑微,自知不配高攀格格,格格对这头婚事,若然不乐意的话——”
独孤飞凤低声说道:“你别这样说,我和你一样,都是孤儿。你的爹爹是檀元帅的下属,我的爹爹也不过是王爷的家将,只要你不嫌我,我已经是满意了。”
鲁世雄听得甜丝丝的,说道:“那么,娘子是另有心事?”
独孤飞凤道:“不错,我是另有心事。”
鲁世雄心头一震,说道:“不知格格可以说给我听么?”他对独孤飞凤的称呼从“娘子”又改回了“格格”,正显出了他的心情动荡不安。
独孤飞凤这才抬起头来,望着他说道:“你娶我为妻,是迫于王爷命令还是真心真意地喜欢我?”
听到了这样的问话,鲁世雄只好说道:“格格才貌双绝,不啻无人,小可得遇格格,只有自惭形秽,夫复何求?”他虽然是掩着良心说话,不过也的确是有几分喜爱独孤飞凤了。
独孤飞风道:“那么,你真的喜欢我了?”
鲁世雄道:“但愿一生长伺妆台,听格格的差遣。”
独孤飞凤这才露出笑容,说道:“你真的肯对我百依百顺,我说什么你都听我的话?”
鲁世雄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独孤飞凤道:“好,那么今晚就要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