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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湊近季遇,小聲問:「這向日葵像不像植物大戰殭屍里的。」
「……」
季遇轉過頭冷淡地瞥他一眼,左耳上卻驟然被塞了個藍牙耳機。
耳垂也被男人的指腹擦了一下。
就一瞬間。
「聽歌。」勵嘯說。
季遇微蹙眉。
他心裡有點兒牴觸。但這會兒也不想掃興,最後也就任自己掛著勵嘯的耳機了。
「想聽什麼。」
「隨便你。」
勵嘯猜到他會這麼說,笑了,「那隨便我。」他垂眸拿著手機滑。
音樂一響,季遇就聽出來了。
這是勵嘯自己的歌。
勵小絕大學時就開始寫歌了,他自稱「失敗品」,也就季遇聽過。
很多首、很多遍。
他雖然分手後就刻意避開這人的一切,但耳畔里那明顯的「失敗品」風格也是一瞬就能聽出來。
畢竟太明顯。
歌沒有前奏,第一秒就是低沉的嗓音,曲調也沒什麼激昂的高潮,就是淡淡的,挺慢挺平,是那種有點喪的慵懶feel。
但姓勵的那嗓音吧,確實是又沉又醉,這種個人風格明顯的緩調子被吟出來,季遇無可否認是有那麼點性感撩人。
他曾言簡意賅地用「微醺感」來形容他的曲風。
現在這首,比他大學聽過的那些製作更精良,電吉他的背景音更空曠,聲音褪去了少年最後的莽撞,變得愈發成熟深沉,有一種古鋼琴的質感。
季遇這會兒聽著這種歌,慢搖搖地蹬著車穿過一片金浪,臉被涼風撲著,莫名想來一杯檸檬甜酒。
然後他就被自己的想法騷到了。
但這人的歌真他媽總帶著一股酒味兒。
「好聽不。」勵嘯問他。
「嗯。」季遇眯著眼點頭,坦然承認。
他沒問勵嘯這首歌叫啥名,勵嘯也沒說。
季遇這人對音樂不太敏感,他主要是是聽調和音色,不怎麼關注歌詞。以至於他聽完情不自禁想回味一把時,啥歌詞都不記得。
最後那幾句是啥來著。
什麼碌碌靈魂,什麼腳踏日落。
反正那兩句最好聽,有感覺。
他們靜靜地聽了會兒歌,接下來就是其他歌手的,但季遇客觀認為,都不如勵嘯自己的第一首好聽。
氣氛難得的散發著不那麼刻意的和諧,連彈幕都找不到什麼槽點。
勵嘯依然直視前方,突然揚起右手,把季遇的耳機取了下來。
「不聽了。蹬快點,我要當第一。」
「……」
於是他倆又開始飛一般地踩著腳踏板,臨到終點時終於也把駱朗和徐瀟追上了。兩輛車本還並駕齊驅角逐了一陣,四雙腿都蹬出了重影,最終勵嘯這邊還是把他們甩到了後面,第一個衝過了終點,勵嘯還回頭拋了個飛吻。
季遇被他那熟悉的欠揍模樣逗樂了下。
接下來三組又開始爬歸雲山的棧道,完成了幾個找東西的任務。任務雖弱智,但風景漂亮,傍晚剛好見證了琥珀紅色的夕陽雲海,極為壯觀。
徐瀟和南菲菲都讓搭檔給她們拍照,勵嘯摸了下鼻,問季遇:「你拍不。」
季遇沒看他,夕陽下他的眼裡閃著波瀾的光。
他把手插進兜:「眼睛看過就行了。」
因為勵嘯和季遇找東西又是第一,於是到達山頂露營基地時,他們領到了最大的帳篷。
但也只是夠剛好塞兩個大老爺們兒,而已。
晚上季遇鑽進帳篷時,勵嘯和外面一伙人還在燒烤聊天。他早早地就躺進睡袋裡醞釀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