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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轻车熟路的直奔后院一间不起眼的偏房,令骆蝉没有想到的是里面住着的竟是当日为她刺奴的老妇。
“你怎么来了,我老太婆这可没什么值钱的消息。”那五十出头的老妇正盘坐在床沿儿上绣花,瞥都没瞥清流一眼。
“花娘,密牢里那位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发生,尤其是前王妃,她有没有发现是什么蛛丝马迹?”清流连珠炮似的低低的询问,生怕晚一点就出什么不可预计的岔子。
花娘眼角斜挑,长长的鱼尾纹舒展开来,古板严肃的撇了撇嘴,接着放下手中的活计,跳下床登上了床脚放着的绣花鞋,她一面往出走一面冷言道,“你这话里的意思是怀疑有人走漏了风声?”
“我自然知道花娘你手下的人纪律严明,密牢的事情也一定会守口如瓶。”虽然花娘和他们同为寒衣铁卫,但“一支海棠走针囊”的花海棠花娘司掌刑讯,向来脾性古板怪异,他们是能避让就避让,即使相遇也是礼敬以待,怀疑的话自是不敢挑明了直言的,“可是今儿个佩心的事情让前王妃发现了,那人的事情也不得不防啊,万一她在一处得了消息。。。。。。”
他正自说自话的唠叨着,忽然花娘不耐的回头瞪了他一眼,“老婆子我带你去瞧瞧便是了!”
密牢里的什么人,还和她有关?骆蝉蹙着眉,搜肠刮肚的也没想出有这么一个人,便悄悄的继续跟了上去。其实她本想等那青铜面具追来王府先探探他对王府的熟识程度,在看看他是否会找府里的人接头,最后最好当场拿下他来个直接对峙,却没想到会是这样意想不到的结果,竟还牵扯出一个密牢之人,这密牢居然就是梓苑下面那一座,可她明明记得上一次她身上的珈措发作还借用过这里的水晶棺,那时候这里还是空的。
清流和花娘是从假山石处的密道入口进入的,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又出来了,骆蝉一直隐在远处的山石后,一直等到他们两个离开才折回梓苑,避过梓苑日常打扫的丫鬟进了正寝。
扭动木架上那柄玉如意的时候她心底也曾闪现过一丝犹豫,但是一想到萧墨翎还有什么秘密瞒着她,心就烦闷的隐隐作痛。一路顺着密道以特殊的步伐慢慢前进着,越是接近密牢的大门气温越低,最后竟开始觉得寒气逼人起来。虽然地牢本就阴暗清冷,但是决计不会产生这样的情况,除非是在密牢里特意堆满了冰块,这一认知不禁让骆蝉心底的迷雾更浓了,这密牢里到底关了怎样的人,又有怎样的仇怨,要让此人每时每刻忍受寒气侵体的痛苦,不用刀刃便可锥心蚀骨!
第三十七章 密牢惊变
掌心放在石门上,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份厚重的深沉和肃杀。
说实话,骆蝉对于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好感,毕竟她在这里经历过的都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甚至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站在石门前,她能听到自己嘭嘭的心跳声和内心深处疯狂叫嚣着的那股不属于她的恐惧和厌恶。
机关触动,石门开启的那一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气滑出门缝,顺着裙角钻进来,冰凉滑腻的触感穿过脚底板、贴着肌肤一路直冲天灵盖,像是有一条灵蛇攀附着你,反噬着你最后一丝温暖的意识,让人禁不住冷战连连。紧接着,一片冰幕伴着全开的门扉闯入眼帘,晶白的冰块纹丝合缝的砌在一起,就着夜明珠的幽光把满室都映的绿莹莹的。
她才抬脚迈进门槛,身后的石门就降了下来。寒冰一接触到热源,在她的周身腾起一圈ru白色的雾气,更添幽静诡异之气。绕过阻挡视线的冰墙,入目的是一个背对着她蹲坐在地上的女子,消瘦婀娜的背影,芙蓉粉的纱裙在她身边逶迤的拖拽出一朵孤艳的大花,三千青丝绾做一个妇人的发髻。
那妇人听到背后的声响,缓缓的起身,她这一起身好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