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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稀的記得,那年初夏,安馨拿著手帕,笑盈盈的走到他的面前,低著頭羞澀的說,這塊手帕就是他們的定情物,並要他隨時都待在身邊。
陸炎川從西裝的口袋裡,拿出一塊疊的整整齊齊的手帕,垂下眼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自認為,手帕上的水仙花代表著天真純潔的安馨,更代表了他們純潔般的愛情,所以他一直加倍珍惜,就算她已經去世多年,也會每天都帶在身邊,只要想她的時候,就拿出來看一看,已解思念之苦。
可現在,同樣的手帕再次出現了,而且還是在陵園的墓碑上,這就讓他的心裡產生了一絲疑惑和不安,難道是他忽略了什麼?
還是這中間藏著他所不知道的隱情,這個高傲的男人,平生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當他回過神的時候,正好看到安凝表情痛苦的站了起來,顯然是剛才的那一跪,又觸碰到她的舊傷口。
「現在,你可以回去給你的主子復命了,告訴他我會聽從他的命令。」
安凝說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史蒂文手裡的手機,其實她早就知道陸炎川的用意,以她對他的了解,怎麼可能只是錄個視頻這麼簡單,他一定要親眼看到。
男人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她濃濃的恨意,那又能怎麼樣呢?
總之,他們兩個已經綁在一起了,愛也好,恨也罷,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分開了。
陸炎川看著她一瘸一拐的離開,眼神中突然泛起一抹不明之意,不似從前的陰狠,仿佛多了那麼一絲絲的憐惜,這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史蒂文,派人跟著她,只要她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就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男人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弄得電話那頭的史蒂文,滿頭的霧水,他回頭望了望不遠處的安凝,不由的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也許是出於剛才對她說謊的愧疚,現在的史蒂文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他不告訴陸炎川讓他視頻的事情,是為了不讓她難堪。
在他看來,這個瘦弱無助的女人,不該一個人承受這麼多的苦難,多年前的那個案子,明明很蹊蹺,可陸炎川卻視而不見,固執的堅持自己的想法,讓她這個無辜的人,被白白的冤枉了五年。
「少夫人,您等一下,讓我開車送您回家吧!」
史蒂文看著她略顯狼狽的背影,心中浮起一抹憐憫,他快步的追了上去,直接擋住了她的去路,滿臉誠懇的看著她。
好在安凝並沒有推脫,直接跟著他上了車,這一路,兩個人誰都沒有說一句話,車子裡異常的安靜。
車子開到陸家別墅門口的時候,安凝遠遠的就看見大門口站著一個人,等到她看清的時候,心頭猛然一驚。
所以她沒等車子停穩,就迫不及待地她跳下車,由於太過心急,腳下一崴直接跪在地上,她就覺得膝蓋上湧出一股暖流,不出意外的話又掛彩了。
「凝丫頭,你就不能讓爺爺省省心嗎?都這麼大了,還總是毛手毛腳的。」
陸山邊說邊把安凝扶到一邊,看著她白色的褲子上,沁出的斑斑血跡,不由的皺緊了眉頭,接著朝著不遠處的史蒂文冷聲說道。
「你,現在馬上去公司,把你們家少爺給我接回來,就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讓他務必馬上趕回來。」
「是的,老爺。」
接到命令的史蒂文,不敢有半點的遲疑,他急忙跳上車,緊接著一腳油門踩到底,馬不停蹄的往公司趕。
一個小時後,當陸炎川匆匆忙忙的趕回來時,卻看到安凝和爺爺正有說有笑的在客廳里討論著菜譜,一副樂此不疲的樣子。
而此刻的他,就像是外人一樣,根本完全不能融入進去,只好陰沉著臉,尷尬的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