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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嬤嬤連連點頭。
慕容夫人說了這番話,卻又瞥著吳嬤嬤道:「說來,你伺候了姑娘也有日子了,你覺著……金釵兒怎麼樣啊?」
吳嬤嬤微微一震。她其實很明白慕容夫人的意思。
其實當初把她從莊子裡帶回府的時候,慕容夫人的心腹暗中就叮囑過她,叫她回來到金釵兒身邊後,一定要格外留意,看看這位姑娘到底是不是當初走失的那一位。
這會兒見夫人問起來,吳嬤嬤猶豫了一會兒,終於說道:「回太太的話,叫我看來,小姐、的確就是當年的小姐。」
慕容夫人臉色一怔,有一點失望之色從面上閃過:「是嗎?你確認無疑?」
吳嬤嬤又停了片刻,才道:「畢竟,畢竟隔了四年,比先前確實有些不同,但是……細看的話,確實就是小姐。」
慕容夫人便默不做聲了。
雖然曾得了張老夫人的教誨,但對慕容夫人而言,一個沒有來頭的兒媳婦,終究難以跟兵部尚書府的姑娘相提並論的。
所以她主動提醒了老太太,說是當年跟著金釵兒進府的吳嬤嬤還在莊子上,倒是可以讓她回來伺候著。
實際上,她是想讓吳嬤嬤暗中觀察,分辨真假。
倘若如今這個金釵兒不是當初走失的那個,那自然就不必讓白檮跟她成親了。
可現在吳嬤嬤竟然說是,那這法子自然行不通了。
夫人想了片刻,依舊面不改色說:「我也是為謹慎起見,免得弄錯了惹人笑話,既然你認的不錯,那自然很好。你回去也不必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免得讓金釵兒知道了心裡不自在,知道嗎?」
嬤嬤急忙答應了,夫人叫人賞了她五百錢。
吳大娘還不大敢收,慕容夫人身邊的丫鬟便笑道:「叫你拿著就拿著,夫人是知道的,你的兒子媳婦等都還在莊子上,你多收點錢貼補他們難道不好?」
吳大娘一震,只好張手把錢接了,磕了頭,才又退了出去。
正往外而行的時候,卻碰巧府內大小姐回來,二姑娘三姑娘便簇擁著往這兒走。
三人都看見了吳嬤嬤,其中三小姐白錦道:「原來這吳大娘真回來了。」
二姑娘白蕙有些憨實,便道:「太太也是很為金釵兒妹妹操心啊,還巴巴地把這吳嬤嬤叫回來伺候著,竟還賞了她那麼多錢。」
白曉心中一轉,微微冷笑。
她畢竟是長女,是最了解夫人心意的。何況本來侯府可以跟尚書府聯姻,因為這個,她的夫家也很高看她一眼,如今居然到手的鴨子飛了,連她也覺著無趣跟失望,何況是慕容夫人。
何況這金釵兒過去的事情一概忘了,且有些性情大變的意思……
因此夫人把吳大娘叫回來的原因,白曉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她在心裡默默地想:這個時候,自己倒是該為母親分憂才是。
就在侯府有暗潮湧動的時候,京城之中卻又發生了一件幾乎滿城轟動的事。
原來是翰林院的許編修,一直被傳得了怪病、深藏在家裡避不見人的許大人,竟然挺著個大肚子出了門。
他從許府門口一路沿著大街往外而行,一邊走且一邊叫:「我許某人是衣冠禽獸!」
原來這許編修到底是熬不過這懷胎而無法生出來的苦楚,有道是「好死不如賴活著」,在生死之間,臉面終於不那麼重要了,所以最終決定不管真假還是試一試這法子。
此事如此駭異驚奇,這引得幾乎大半個城的百姓們夾道圍觀。
自古以來有看過遊街的,但多數都是些犯了罪的囚犯,如今看到一位當官的大人竟幹這種事兒,百姓們如何不轟動?
一時之間指指點點,議論的聲音此起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