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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金釵兒詫異地問。
老嬤嬤笑道:「沒什麼,就是瞧一瞧罷了。」
金釵兒莫名,微皺眉頭看她行事。
這嬤嬤果然將她右臂的袖子往上撩起,露出了雪白無瑕的一截藕臂。
此刻旁邊那個嬤嬤也走了上前,手中卻拿著一個極小的方形白瓷盒,裡頭裝的不知何物。
金釵兒盯著看,心想:「這是什麼陣仗,總不會是也要給我扎針吧?」
正在胡思亂想,那嬤嬤將瓷盒打開,卻見裡頭果然是鮮紅的胭脂一樣的東西,旁邊一個小格,是根很小的玉挑,老嬤嬤拿著那玉挑,沾了一點紅胭脂,便要往金釵兒的手臂上塗。
金釵兒見她們的舉止透著古怪,嚇了一跳,本能地要將手臂抽回來:「幹什麼?」
與此同時,門外又有丫頭揚聲道:「大爺來了!」
兩個嬤嬤面面相覷,回頭看慕容夫人,卻見夫人一抬手,示意兩人稍安勿躁。
這瞬間,白檮已經從門外走了進來,一眼看到這般情形,頓時皺了眉。
只是他是內有城府之人,臉色卻還是淡淡的,上前行禮道:「參見太太。」
慕容夫人道:「你回來的倒是快,怎麼這麼著急?」
白檮看看旁邊的金釵兒,又掃了眼那老嬤嬤手中的盒子:「太太,釵兒既然已經回來了,已經萬事大吉,如今還是息事寧人的好。」
慕容夫人冷笑道:「你的心胸倒是寬的很,就像是我弄的是什麼毒似的,或者,你心裡知道這東西對於她來說就像是毒無疑了,是不是?」
「太太恕罪,」白檮面不改色,沉聲道:「畢竟是兒子要娶妻,我不介意她過去如何,只看以後罷了。」
「但那也是我的兒媳婦,又關乎侯府的體面,」慕容夫人吃驚地盯著他,聲音嚴厲了幾分:「若是貞烈的好姑娘,又怕什麼?你這麼替她推三阻四的,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她……」
白檮不等她說完,便抬頭打斷了:「太太!」
金釵兒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卻知道白檮是為了自己著想,而慕容夫人的打算就怪的很了,她忍不住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白大哥,你跟太太在說什麼,什麼推三阻四,什麼毒的?」
慕容夫人不語,她旁邊那老嬤嬤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姑娘大概不知道這盒子裡是什麼吧,這兒是守宮砂。」
「守宮砂……」金釵兒一怔,這個詞有些熟悉。
正在她竭力回想的時候,只聽老嬤嬤道:「這守宮砂,只要塗在女子手臂上,若是貞潔之身,守宮砂便無法脫落,不管是水洗還是擦拭,都顏色如新。但要是失了貞的女子,顏色就會很快淡去。」
金釵兒聽了這個恍然大悟,她愣了愣,看向身旁的白檮。
原來慕容夫人對她起了疑心,所以要拿守宮砂來試她,可白檮卻從中攔著。
正如夫人所說的,大概白檮也知道她是個不守婦道的女子,早就沒了什麼貞潔,故而不想她在慕容夫人面前難堪。
此刻慕容夫人便對金釵兒道:「你既然知道了,那我問你一句,你敢不敢試呢?」
金釵兒還沒做聲,白檮淡淡道:「她不用試,不管如何,我只認她。」
「你大膽!」慕容夫人大怒。
白檮從來不肯忤逆,這還是破天荒頭一回。
一想到他是為個殘花敗柳的女人如此,慕容夫人就氣不打一處來,不知道兒子是中了什麼邪,明明不是個貪戀女色的,怎麼就非這個金釵兒不可了呢。
慕容夫人怒斥一聲後,對身邊的嬤嬤們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去?」
兩個嬤嬤起身走向金釵兒:「姑娘……」
白檮腳步挪動,擋在金釵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