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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這個,白檮的眼中才透出幾分異樣的光芒:「是,就在臘月。」
齊王打量著他的表情,笑道:「最近總聽人說你們府里雙喜臨門的,弄的本王心癢,如今看來果然如此。不過你這年紀也該成家立業了,如此倒好,本王也該為你準備一件大禮才是。」
白檮欠身道:「臣不敢當。」
齊王道:「你若同本王客氣,就是見外了。」
白檮這才道:「那微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齊王盛情,非要留白檮吃了中飯再去,白檮只說還有一件事要做,改日再來。齊王無法,只好約定改日,先放他去了。
王府的管事親自送白檮出門,過二門的時候,卻見十幾個王府的內侍,手中都端著紅漆木盤從外而來,見了他們,便往旁邊暫停避開。
白檮見這般陣仗,像是給王府內眷進獻之物。
不妨那王府的管事因見他留神了一眼,便笑道:「爵爺不知聽說了沒有?我們王爺最近納了一名侍妾,寵愛非常,這些東西都是給那位的。」
白檮依稀不知在哪裡聽說過一句,聞言也不以為意。
畢竟齊王除了王妃外,王府內本來也有五六個姬妾,再多一個自然不是什麼稀罕事。
只不過看著內侍們捧著東西的陣仗,可見齊王的確是極寵愛這個新妾室。
打馬出了王府街,兩刻多鐘,到了一個地方。
跟隨白檮的小廝得勝本以為他要回府的,直到抬頭看見面前三層樓的匾額上寫著「留歌坊」幾個字,在樓上還有許多穿紅著綠的姑娘們鶯聲燕語的,得勝便驚呆了。
白檮面色如常,翻身下地往內走去,得勝叫道:「爺!」
可哪裡還能攔住,眼睜睜地看著白檮大步流星地進了樓,得勝只好手忙腳亂地上前牽馬,偏白檮的那匹坐騎烏雲踏雪也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大概是給樓里的香風熏到了,便猛地打了兩個噴嚏,搖頭擺尾,引得門口眾人一片騷亂。
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中,白檮已經進了門。
像是白檮這樣的人品,出現在這種風塵之地,大概就如同漫天陰雲之際,雲破日出,其道大光。
原本還歌舞昇平的樓內漸漸地鴉雀無聲,連在台上彈唱的女子都停了下來,驚愕地望著門口出現的偉岸男子。
以前但凡有新客人到,立刻就會有姑娘們迎上前去招呼,但此刻,卻連敢上前的人都沒有了。
雖然不知道這男子的身份,但望著那星眸劍眉,就算是最不知羞恥的姑娘,也不敢貿然湊到白檮身邊去。
白檮來留歌坊,自然是為了一見樓主薛紅淚。
只是沒想到這一趟竟然歪打正著,另有意外之獲。
第24章 甚是可口
雖不敢靠前, 但樓中環肥燕瘦,許多美人半是詫異卻又含情脈脈地打量著白太素。
白檮卻是巋然不動,臉色一如既往的淡淡冷冷, 竟是不怒自威, 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
鴉默雀靜中,卻有個人笑著招呼道:「喲, 這不是大哥嗎?原來你也來逛窯子?」
白檮聽見這個聲音,眉峰一動, 抬頭看時, 卻見二樓處有個衣衫不整的人探身看過來, 高聳的顴骨, 微凹的眼眶,竟然正是白曉的夫君王校尉。
他把著欄杆站著, 身邊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靠在身邊,正也呆呆地看著白檮。
之前在府內聽金釵兒跟白蕙說了白曉的事情後,太素雖然沒多話, 心裡卻已經記住了此事,本想著等完了此處的事情, 再去找這王校尉談一談。
沒想到竟然這麼巧的狹路相逢。
白檮看著二樓處的男人, 不動聲色地邁步往樓上而去, 底下的姑娘們見狀, 只以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