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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孤皱眉。既不能拿走,留下也是蛊虫的食物,那么……
不止如此。这数个月林芷多半会受到比以往更烈之痛楚,往日的药亦不能再多用。我不再放她回去,便是因为若有任何意外情形发生,大约也只有我才有办法保住她的性命——若让她再回慕容荇身边,天晓得那个不学无术之人又会将她弄成什么样!…
你不是有一劳永逸之法么?拓跋孤看了他一眼。
一劳永逸之法?
你先前说的——你可以为她解蛊。
卓燕嗤地笑了一声。给她解蛊——我倒是愿意,奈何她不从。
你问过她?
你说呢?卓燕反问。
既是为了救她性命——你不会硬上么?拓跋孤似有五分玩笑,又似有五分认真。
算了——这事儿戏不得,她蛊毒不浅,我现今却重伤在身,要是未解得掉,她是要搭上性命的。
那么便等她十月怀胎,生一个被咬得残缺不全的儿子出来?
老实说,现今我也有点无计可施。好在林芷自己懂晓针灸之法,我方才让她试了以针引之法,将蛊虫引开数寸。她听不见蛊虫的位置,此法一定要我在才行。好在在此之前这蛊虫几乎还是休眠之态,她和胎儿还未有甚损伤。
卓燕说着,又叹了口气。不过,怀胎十月——时日还很长,到得后来恐是撑不住,蛊虫多半必是要寄至胎儿体内的。只是胎儿大了,蛊虫毕竟小,倒也不至于吃掉它,只是——分娩之时,她与孩子两人活一个下来,已是万幸了。那孩子就算活下来,若蛊虫随分娩从此寄在新生儿身上,这孩子的命可说也苦得很。
这孩子又会如何?
倒是不会有情蛊的种种问题了。卓燕道。只是小小身体里便寄了一条虫子,那滋味苦不堪言罢。而且——这般蛊又该怎么解,我倒还真不知道。
这般远的事情,还是先不必想了。拓跋孤道。不过看来你亦不愿意将林芷交还给慕容荇,等到此间事毕,我倒可以容你带她去青龙谷。
这又算一个引诱我的条件么?卓燕笑。但我能带她去的地方有很多,未必要去青龙谷啊。
拓跋孤一笑。只是因为折羽也身怀有孕,或者她会想有个伴。
卓燕竟是微微一怔。苏折羽——这么快么?
算来已有五个月了。拓跋孤道。等我回到青龙谷,没多久也要生产了。
卓燕竟是悄悄叹了口气。没想到你说起苏折羽,会是这样一种表情,我……
怎么?
我……倒不大合时宜地想起了……疾风。
拓跋孤面色微变。不过随即又恢复如常。
单疾风——他若不是那么沉默寡言——他若当初能将事情说出来。想来不会是这个结果。拓跋孤淡淡地道。
他又看看卓燕。但既是过去的事情。便终究只能让它过去。我只希望你若有一天成了我的青龙左先锋,不会仍怀着恨意来见我、为我做事。
我没说要做青龙左先锋。卓燕反驳着。
我只是说如果。拓跋孤的目光却半刻也没离开过他的表情——
日头愈高,就连冰川吹来的奉,亦已不那么寒冷。
冰川之中的凌厉,却在反复把玩手中那柄乌剑。
天色已亮。朱雀为瞿安与白霜二人运功疗伤,竟是疗了一夜。
再是有什么神功盖世,什么巧妙的运力之法,这般耗费一夜的功力。又在此极寒之地——他必定也已精疲力竭了吧?不少字
凌厉自己倒也不觉得冷了,心中只是反复思索那同一个问题。
动手——不动手?
苏扶风觉出他心思动荡,见他握剑的手,便知他念头。
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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