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页)
正房裡散發一股霉味,地上一片狼藉,滿是報紙碎布塑料殘片,家具十不存一。
堂屋遺留了一個破煤球爐,兩個大木箱。
東屋有個斷成兩半的雙人床架,還有一個破衣櫃,一個臉盆架,幾個衣架,幾個酒瓶子和煙盒。
西屋是個單人床,還有書桌和書櫃,一個玩具木馬。
這似乎是個三口之家。
趙銘一看書桌,眼睛就亮了。
他走過去,伸手就拉抽屜——嘩啦啦!
抽屜的底掉了,把手連著木板也一起掉了,完全解體。
「什麼掉出來了!」趙銘叫道。
章鹹的手電往地上照去,那是幾支水彩筆,還有一些小石頭小塑料片,一塊橡皮「骨碌碌」從這頭滾到那頭,滾到書櫃底下去了。
趙銘鍥而不捨,把抽屜抖了個底朝天,雖然如他所願,抖出幾張紙,但都是些遊樂園、海洋館的票據之類,沒有什麼意義。
趙銘還不死心,看完抽屜看桌子下面的儲物櫃門,還讓章咸幫忙,把桌子翻過來檢查桌底,一通操作猛如虎,最顯著的收穫就是一臉一手灰,還有一陣陣咳嗽。
至於掉出來的老式作業本,趙銘一頁頁翻過,最後不屑地下了結論:
「嘁,小孩兒的地方。」
他終於放棄了這裡,轉向有雙人床的東屋,那邊是木料場主夫妻的住所,雖然沒有書桌書櫃,但有個柜子也有個床架,勉勉強強找找吧。
「你不跟我去?」
「我覺得這小孩字寫得不錯。」章咸翻著作業本,看著稚嫩整齊的字跡。
「行,我先過去了。」
等趙銘離開,章咸合上作業本,指尖拂過姓名一欄,沉默不語。
發了會兒呆,他忽然走向書櫃。
在書櫃前艱難蹲下,用手杖去夠裡面的橡皮。
杖尖橫掃,碰到什麼都往外帶,帶出來的不僅僅是橡皮,還有兩個皺巴巴發霉的紙團。
章咸拿起橡皮,擦去被鉛筆劃花的姓名欄,在看到下方墨筆寫的名字時,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筆跡雖然稚嫩,但寫字時的小習慣往往會一直保留。
「唐長月……」他嘴唇無聲開合。
誰想得到,這個破敗、簡陋、遠離人煙的房子,是那個時尚又俊美的唐長月小時的住所呢?
忽然一陣冷風從窗外吹進。
風裡帶來荒山野嶺獨有的森寒氣息,還帶來了幾聲烏鴉的長鳴。
章咸不由打了個寒戰。
他放下作業本,把紙團揀起來,小心地打開。
紙上顏色斑駁,有一小半的紙被水泡爛難以分辨。倖存的紙面上還有色彩,是一幅蠟筆畫。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攻受的相遇……自從鴨崽出現,你們就知道了吧23333畢竟我是一個熱愛毛茸茸的人!
系統·亨利·小黃鴨:呷呷!(是我是我快康康我快誇我主動投懷送抱!)
鹽哥:別鬧,你化形的時間還很漫長。(飲茶jpg)
系統·亨利·小黃鴨:qaq……
第11章 老幹部式不講武德
蠟是一種相對比較穩定的物質,不會褪色,但是怕剮蹭。所以章咸輕易分辨出畫中內容。
畫上有兩個人,一大一小,男人和男孩。
男人穿著藍色的上衣,腹部一下蓋著紅色的被子。
男孩的方向和男人相差九十度,拿著一個紅黑相間的玩具。
是唐長月嗎?
——看起來很像是男人休息了,男孩在他旁邊獨自玩耍。
「不,沒有那麼簡單。」章咸皺緊眉頭。
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