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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苏醒那一刻，他真的害怕她会选择留下来。没有想到，她会选择跟着自己。

“这三年来你一直都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宛若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

“你后悔吗？”白清瑟见宛若不回答，心中更是紧张。

“你怎么了，到了这种时候还问这个问题。”宛若有些好笑地说道。如果要后悔，当初她也不会选择他啦。

“若儿。如果得不到你的答案，我一直无法安心。就算我们有了旬儿和璃儿，我真怕有一天你会随时消失在这个世界里，那时候我该怎么办呢？”在白清瑟知道宛若是来自未来世界的时候他一直担心着这个问题。虽然他没有向她表露，但是不代表他不担心这个问题。

“瑟。”宛若见他这么说，心中充了感动，紧紧地抱着他。今生能得如此夫君，她夫复何求。在昏迷的那些天里，白清瑟守在她身边的话，她都听到了。梦中，那些属于前身的往事就像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飘过。那个曾经在她梦中出现的女子又再次出现，把她一直迷惑的问题给解决了。就像相爷所说，她只不过是替身，一个代替他女儿的女子，一个他报仇的工具。且因当初嫁给齐寒楚真的不是她心中所愿且相爷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所以在她有机会获得第二次重生的时候，她决定留下来帮他。既然她没有办法与自己心爱的人相守，那么她在哪里生活都是一样。

“若儿。”白清瑟抱着她，感受她的存在。

“瑟。明天要去哪，还记得吗？”宛若突然想起一件事，抬头问道。

“当然记得。”他怎么会忘记跟她的一年一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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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谷

百花齐放，蜂蝶相戏。清幽谷中溪水汩汩。

一男子站在一个铺满桔梗的墓地前，静静地倾诉着这一年来的事情。

“沁妃。不知不觉你离开也有三年时间了。这些年朕勤政爱民，永耀国的百姓安居乐业，朕的付出也算值得，只是没有你陪伴的日子，朕不知道有多难熬。每当朕走进临霞宫，总觉得你就在身边。沁妃，朕真的好想你。”情到深处难自禁，赫洛言眼泛泪光。

“皇上，是时候回去了。”随从侍卫上前小声地提醒道。

“又到时间了？”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溜走，赫洛言在宛若的墓前已有一上午，听到侍卫的提醒才知道时间已晚，他看着宛若的墓碑，上前抚摸着上面的字。心中的痛又再次袭来。他强忍悲伤，抬头望着天空，无奈一笑。

“若儿。”白清瑟见宛若强忍着泪水，心中不舍，伸手抱着她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瑟。”宛若见到赫洛言到现在还是不肯放下她，心中更觉愧疚，哭着依在白清瑟的怀里。

“若儿。他们都走了，我们也回去吧！”白清瑟拍拍她的肩，每年来这里，他的心都会跟着痛一次。当年她虽然选择跟他走，但是他能感觉到她心中对的他点依恋。到于那是什么感情，他也说不出来，但是他知道宛若并不爱她。

“对不起，瑟。”宛若知道这三年来，每年的忌日，白清瑟都陪她过来，心中也一定跟着难受。至于为什么她每年要来，她只想亲耳听到他们的近况。

“不要这么说。你知道的，我对你的信任是任何事情都不可以动摇的。”白清瑟轻轻地擦去脸上的泪水。

“谢谢你。”宛若见白清瑟如此信任自己，心中充满感激。她抬头望天深吸一口气，收拾情绪，“我们走吧。”

“嗯。”在他们正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