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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麼一點小事,她就這樣開心。
實在是有一些,太沒有出息了。
可雀躍的心情卻是掩蓋不住的,她輕快地脫下衣服,將自己套入了婚紗之中。
這美麗的裙子,每一寸都那樣貼合肌膚,幾乎像是為她量身打造,只是美麗總是有代價的,腰部的魚骨塑造出極優越的腰部曲線,卻也相應的,無法由一個人獨立穿戴。
宋荔晚試了幾次,到底還是放棄了,喊靳長殊說:「你……你能不能進來一下?」
門被推開了,靳長殊從屋外走了進來。
他的步子邁得並不算很大,可是仍帶起了一陣細微的風,攪動了蠟燭的光焰,投在牆上,便有了一份捉摸不定的微妙氛圍。
宋荔晚站在鏡前,沒有回頭,只是小聲說:「後面,我弄不上來。」
他「嗯」了一聲,走了過來。
宋荔晚垂著眼睛,感知到身後他的溫度,慢而洶湧地泛了過來,停在了離她半步之外的地方。
哪怕是這樣熱的天氣,他的指尖竟然仍舊是涼的,纏繞著絲綢的帶子,一寸一寸地替她將魚骨收緊。
這個過程並不舒服——美總是不舒服的,是將人體強行塑造成一種,想像之中的完美形態。
宋荔晚下意識挺直了腰身,肌膚便撞在了他的指上。這一點涼,在這樣空氣凝滯炎熱的夜晚,反倒格外突出。
宋荔晚忍不住輕輕地戰慄一下,他察覺到了,不緊不慢地收回手指,卻又將指尖懸空,虛浮地拂過她那蝴蝶似的脊骨。
她的肩胛單薄,在燭光中,呈現一種玉似的骨骼感,如同精雕細琢的玉石神像。
只可參拜,不可褻瀆。
最後一寸也被收緊了,宋荔晚緩緩地舒出一口氣來,苦笑說:「穿上這個,我可什麼都吃不下了。」
他垂著眼睛,很認真地替她在身後,打了一個漂亮的花結。那個繩結有些複雜,連他都綁的很慢,時不時停頓一下,似乎在思考接下來要怎麼操作。
透過鏡子,能看到他的側臉,鋒芒畢露,英俊得極富有侵略性,但因為平日那冷淡驕矜的神情,反倒將他這一點邪肆放蕩的底色給掩飾了。
世人面前的靳先生,永遠冷淡從容,高居聖壇,卻只有她,見過他最肆無忌憚的一面。
他忽然抬起眼睛,在鏡中,同她對視。
宋荔晚被嚇了一跳,有些想逃,可是身後的絲帶,還被扯在他的掌心,剛剛向前邁了半步,便被他輕而易舉地拽回了懷中。
「想去哪?」他貼著她的耳朵,柔聲問,「我們,還有很長的一夜。」
心跳有些加速,砰砰地撞在胸膛里,像是一隻小鹿,慌不擇路地想要躲避投注來的目光。
「我……」宋荔晚莫名其妙,有些張口結舌,「你還沒弄好嗎?」
「馬上。」他輕輕地笑了一聲,尾音低沉性感,宋荔晚只能看到,他冰白色的修長手指,將絲帶繞過一圈,收緊了,在身後綻開如同蝴蝶一般,「讓我看看……」
他後退一步,認真地端詳著她,宋荔晚有些緊張,微微抿住了唇,回頭看向了他,有些期待地問:「好看嗎?」
「好看,但還差了一點。」
「差了什麼?」
他只是笑,上前一步,將掌心中托著的一隻小小的首飾盒,遞到了她的面前。
那盒子是絲絨材質,黑色的絨布,在燭光中如同神秘的寶庫,等待著主人的開啟。宋荔晚沒有動,他也不催促她。
橙紅色的光影里,兩個人的面頰,都被映照出一種油畫般豐潤柔軟的質地。許久,宋荔晚終於抬起手來,輕輕將那匣子打開了。
裡面放著一對戒指,鉑金素戒,沒有什麼多餘的修飾,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