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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鸿筱想了想说道:“那我以后也要娶妈妈,要和妈妈结婚,和妈妈永远不分开。”
我“噗”地迸出一笑,拍打他的脑袋:“你这小鬼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是你说的结婚就是男女永远不分开嘛。”他低头嘟囔。
我只好又说道:“永远不分开,也分很多情形。结婚只是一种。”
“那还有什么呢?”
我不再回答。说下去鸿筱也不懂。
只是,是否真的只有婚姻,才算得上恋爱的最好归宿。而事实常是,我们的结婚对象,并不是那个曾经最深爱的人。爱情与过日子的差别,就像红酒与白水的差别一样,到了一定年岁都会懂得。
也许在我们内心深处,总会埋藏一两个名字,平淡而又永恒。
永恒不见落叶,唯见两片浮萍。
轻妍结束了婚礼,又要辗转耿扬的老家拜访公公婆婆。我牵着她的手,说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还能再见面,再一起爬山看流星雨,再去湖边吹风喝酒了。”
“只要你愿意,给我来个电话就行,随时奉陪!”她不假思索地说道。
我笑了。这正是我喜欢轻妍的地方。永远充满活力。
带鸿筱回京,开始彻底的“二人生活”。我发现家里没了轻妍,清静是清静许多,可也少了几许热闹。幸而鸿筱生性活泼,放学后总要说一大堆学校的趣事给我听,导致每个晚上成为我一天里最期盼的时段。
鸿筱的学习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当上了班上的学习委员。他和老师同学也相处融洽,从没有惹过是非。我去开家长会时,汪老师每次都要点名表扬鸿筱,私下也夸我教子有方,甚至邀请我向全班家长介绍教育经验。我只能不好意思地拒绝掉——讲话时我总不能一次也不提鸿筱的父亲吧。
五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这么一晃而过。这五年我每年除夕都带鸿筱回家探亲,他和母亲的关系也越发亲密。母亲竟从心底默认了这个领养的外孙,就连詹叔叔也对鸿筱疼爱有加。只是在家看到我的几个表姐表妹相继成婚生子的情景,心中总会有莫名的失落。只有等到回京后投入写作与育儿的繁忙中,这失落感才得以减轻。
五年里我写了两部反响颇佳的长篇小说,主题俱是探讨都市女性的情感生活。有了些文名,日子宽裕不少,追求者也相继登门。无奈我心如枯井,告诉他们也告诉自己说,这一生把鸿筱抚养成人就已心满意足。其他事情,一律不在考虑之中。
当单身成为习惯以后,对双宿双*飞的事不但不复向往,甚至还会恐惧。
鸿筱渐渐长大,身高从一米二一点点往上爬升。我每隔半年就让鸿筱在同一个地方靠墙而立,用铅笔在他的头顶贴墙处打上记号,再用软尺测量。几年下来,墙壁上的铅笔印从下到上排成一条线,记录着鸿筱身高的增长变化。到了小学毕业这五年里,我严格执行制定好的教子计划。八岁那年,给他请了一位有名的油画老师教他画画,因为我很早就发现鸿筱喜欢在他的教科书上乱涂乱抹。有了明师指导,鸿筱的美术天赋得以彰显。十一岁那年参加北京市少儿绘画比赛,一举夺得油画组的冠军。他的老师强烈要求我让鸿筱专攻美术,说这孩子前途无量。我思索再三,答复道:“等到鸿筱上了中学,看他对学习和美术哪个更感兴趣再说吧。”
九岁那年,开始教他背《论语》,给他解释其中的微言大义。想不到第一节课自己就被鸿筱逗得弯不起腰来。
鸿筱兴高采烈地道:“论语,我知道。孔子,我也知道。汪老师给我们讲过一个笑话,妈妈你要不要听?”
“妈妈在听,你讲。”
“话说……”他摇头晃脑地道:“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