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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反喝:“怎么?讲打吗?”
黑无常不喜多言,既然已动杀念,又怎会轻易收回。
他素来不会趁人不备,冷起双目,又再逼促:“亮出你的兵刃。”
局面已僵持不下,难以收拾。
白无常轻咳一声,迈出一步,刚要插嘴说和,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娇笑的喊着:“爷爷、爷爷、莫伤了我的小哥哥。”
回身看去,见到兰衫小姑娘刚得了满满的财宝,欢笑着向这边赶来。
也不见她怎么匆忙,几个眨眼的功夫,便依偎到了煮茶爷爷的身前。
撒娇的搂着煮茶爷爷的一条胳膊晃了晃,红着脸看了看黑无常,咬着嘴唇说:“你……你快赶路吧,天地间如果有缘,我们会再见的。”
自黑无常坐到这个茶摊伊始,兰衫小姑娘始终对他关爱有佳,不曾有半点无礼。
黑无常纵然高傲,却也是非分明,他不能对兰衫小姑娘恼怒。
但若要他平白放走想毒害自己性命的人,却是不能。
阴沉着声音,对兰衫小姑娘问:“你爷爷方才想毒杀了我,我岂能妄而不闻?”
兰衫小姑娘对黑无常俏皮眨了眨眼,吐了吐舌头,笑说:“你这人真坏,我爷爷方才是好心,是想去除你中的迷药,如果你是凡人,用了方才的药粉,那便是解药,但如果你不是凡人,用了方才的药粉那才便是毒药。”
说到这里,兰衫小姑娘撇嘴叹气,指了指黑无常的头顶,又说:“你头上没有黑气,没有金光,没有白光,哪个能看出来你不是凡人?我爷爷一时不察,只是把你当作凡人来救,难道我爷爷想救人,也该死吗?”
她明眸皓齿、面色天真,不像在巧言强辩。
黑无常不免心中动摇,难道方才那煮茶爷爷真的是只有救心人,没有杀人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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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九天香
女儿家如果生得一副妙嗓,自然莺莺燕燕,美不自胜。
兰衫小姑娘不但天生怜音,还妙语连珠。
柔软的三言两语,像红酥巧手,抚平微动杀念的心。
尽在婉转间,波澜平息。
再刚硬的心,也渐得温情。
他不是一个易为美色动容的人,但在她的微笑间,恨意消逝。
也许她还有一招摄心法,能与人的心灵对话。
能随手取就孟婆的毒,本就不是凡人,又能以数十字之功尽消杀意……
她不简单!
她究竟是谁?
黑无常凝回心神,微微侧目,再仔细商量兰衫的她。
墨发如漆,简单一束,几缕青丝前垂,遮挡不住如月的额头。
睫毛如扇,瞳中有灵气,像点星,明亮。
短襟兰衫,没有首饰相衬,无妆无色,正如稀世之玉,无须打磨。
酥手软若无骨,细踝洁如天云,粗布绣鞋,不染凡尘,更显得几分精神。
见他不再说话,只细细的端量自己,不免被瞧得局促。
纤眉微蹙,桃面飞红,轻咬樱唇,想再与他说些什么,却羞的无话。
扭捏间,从腰里抽出一方兰帕,托在手掌上,将碟中的蜜饯梅子一颗、一颗摆在手心里,挽好了一个小包袱。
强忍娇羞,挪了几步,凑近他,将小包袱塞到他手里,细不可闻,轻说:“带着,渴了就吃一颗。”
缩回手,快步回身,躲在爷爷身后,转过身抚着瘦脸,再也不敢看他。
赠梅子解渴是假,送贴身兰帕是真。
也许,那方帕子,沾染着她的香气。
有香帕说和,这架,怕是打不起来了。
已近中年,白无常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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