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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我走?他居然赶我走!
气得浑身发抖,站起来踢沙,狠狠瞪他一眼,跑回白无常的方池。
方池里,他早已裹好了毯子,酩酊大睡。
鼾声四起,口水横流,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被人欺负,你在做大梦?
一脚踢醒他,扯过他身上的毡毯,盖在自己身上,气哼哼的枕着他的腿,缩成一团:“别问,睡觉!”
揉着刚才被她踢到的臂膀,睡眼惺忪的苦笑:“我本来就不想问,刚才也正在睡觉。”
斗转星移,东方泛白。
一夜时间,转瞬即过。
大漠初升红日时,气候还算凉爽。
马儿也纷纷醒来,几声嘶叫。
黑无常修养了一夜真气,神清气爽。见白无常与吴舞雾相依未醒,便独自己一人饮马喂粮。
马儿在他的照料下倒显得格外精神,已经准备好今日的艰苦跋涉了。
有几匹还绕着他撒欢儿,黑无常脸上难得露出一笑。
这一切,被白无常偷眼看到。
心下感慨,小爷斩妖杀人不眨眼,对待畜牲倒是比对人更好。
驼队蜷缩了一夜,头驼养足了精神,缓缓起身,牵动驼铃脆响。
梦中一个激灵,吴舞雾翻身跃起,突然高叫:“别抢我的骆驼!”
待睁眼看清后,才知道天色已亮,没有歹人作恶。
揉着眼睛,看向帐篷。
小姐已经起身,从水囊滴出水来,沾湿双手,轻轻揉脸。
洗过面目后,又戴上遮面白纱,弯腰去拔钉住帐绳的木钉。
低头看到白无常的睡相,心里生气。
周围全是响动,他还在死睡,难道只有打雷才能叫醒他吗?
揪着他的一只耳朵大喊:“喂,天都亮了,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伸了个懒腰,睁开眼,揉了揉耳朵,苦笑:“我自己都没起来,怎么先叫你?”
哼!又色又懒。
没好气的催他:“别装死了,快去帮忙收帐篷。”
懒懒起身,苦笑着与她商量:“我虽然卖身给你了,但还算是个识字的,能不能别对我说话这么粗鲁?有辱斯文。”
哟?终于知道反嘴啦。
好吧,无论如何,他总是七尺高的汉子,别使唤的过了头,伤了和气。
给他个笑脸,眨了眨星眸:“不知好歹,是稀罕你才和你粗鲁的。”
故意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作了个深揖,语气无奈:“谢舞雾主人稀罕,小的惶恐不已。”
她被逗笑,清脆阅耳。
笑过后,有些扭捏。手指缠着发丝,小声对白无常说:“看在你昨天干活还算勤快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我的真名字吧。”
吴舞雾是假名字?
一愣,对她再施一礼,笑回:“谢主人赏赐。”
当惯了使唤丫头,被他称作主人,心情大好。
咯咯又笑:“我的真名叫禹御雨。”
“鱼鱼鱼?”
“什么吁吁吁,你赶马车呐?”
真是个笨的!
白了他一眼,逐字解释:“大禹皇帝的禹,御驾亲征的御,天降大雨的雨。”
“哦——原来如此。”脑中现出这三个字,轻吟:“禹风和御,巫山云雨,妙啊,妙啊。”
“滚!满脑子云雨之欢!我就知道,再好的名字,从你嘴里念出来,一定肮脏不堪!”
虽然不解他所吟的辞句,但总能品出一些春宫味道。
刚给他一丝好脸儿,便受他调戏?
死性不改!
扬手要打,又想起昨夜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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