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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用不著的。」楚寧性子雖有些粗,但絕不是那種萬事不理的人。反而若是誰被她划進自己的地盤成了自己人,那她就總免不了替人多想一些。赫舍里氏畢竟是原主的額娘又是個溫柔和善的人,她著實有些放心不下。
「昨天側院是不是又鬧了,聽說阿瑪還在您這兒吃飯她就闖進來,哭哭啼啼的說是秦寧年紀大了,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紀,您這個嫡母卻一直沒個章程,叫人放心不下。」
當時鬧騰起來的時候,正巧趕上宮裡來人送東西講規矩,流程倒是每家都一樣,都是些進宮時該穿戴該佩戴的,說得也都是些常規的禮節。但到底是宮裡來的嬤嬤,楚寧總得留人喝喝茶送送紅包,便沒能脫得開身過去。
「是來了一趟,也算不上鬧,你還不知道她嗎,就是看著你要進宮去眼紅,非要來哭一場,好讓你阿瑪別忘了秦寧和衛寧。」赫舍里氏淡淡的笑著把點心往女兒跟前推,「不過鬧也沒用,家中你哥哥和你都還沒定,她且等著吧。」
要不說單純也有單純的好呢,單純些就想得少,就不會隔三差五的氣夠嗆。看著眼前雖沒寵愛卻面上毫無怨色,甚至瞧著比同齡人還年輕上好些的赫舍里氏,楚寧到底還是把原本給她掰開揉碎說清楚的道理給咽了回去。
「額娘你快把哥哥剔出去吧,他明年就要科考,咱們家雖在旗可族中長輩都看重科舉,等到時候哥哥下場得了功名,到時候再相看兒媳婦,額娘您就等著咱家的門檻被踏平吧。」
他塔喇府上張保長得頂多算五官周正,但赫舍里氏年輕的時候卻是有名的美人兒。生的一兒一女也長得像她,自家那哥哥在書院讀書,都知不知道被同窗明里暗裡打聽過多少回,家中有沒有定親的事兒了。若是真能考取功名,那往上再高許多的門第,恐怕都願意把閨女嫁過來,現在看了也是白看。
「你啊,也不知道我這麼個糊塗人怎麼就生了你這個小機靈鬼,什麼都被你知道了。」赫舍里氏被楚寧的話逗得高興得很,她這輩子啊不如意的事兒多,可也有得意的事。其中頂要緊的便是自己的兩個孩子,用她的話說便是處處都好,沒有不好的地方。假如誰說出不好的地方,那肯定是別人瞎說的。
原本是想來給赫舍里氏好生叮囑一番,家中大小事務雖不用怎麼管,但是也千萬別讓人占了便宜,沒想到見著人這些話又說不出來了。好在自己進宮也待不了幾天,又寫了信讓大哥請幾天假回家住一住,想來也出不了大事。
有些人生來就是操心的命,楚寧便是箇中翹楚,可再是操心,該放手的時候還是得放手。四月初一一大早,宮裡便來了轎子接人,別看是宮裡派來的其實轎子真不大,小小窄窄的青棚小轎像楚寧這等身量高些的,坐進去都還有些侷促。
「這這這,怎的就沒個大點的轎子,這也太小了。」張保原是家中次子,當年他阿瑪在任上的時候家中姐妹去選秀也輪不上他操心,這也真是他頭一次送女兒出門。
「都是這般過來的,今兒多少秀女進宮,甭管什麼家世都是一樣的。要不宮裡也沒地兒找那麼多好轎子去。」張保不懂赫舍里氏清楚啊,「老爺你看看,咱們家姑娘一轉眼都這麼大了,我還總覺得她是個孩子呢。」
「哼,也就你這麼覺著。咱們這大姑娘心思聰明著呢。」張保是個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不是驚世之才便老老實實守著能握得住的一畝三分田好生過日子,清楚家中家世高攀不起便從沒想過要孩子去爭那潑天富貴。
所以自然也知道這幾年在家中,楚寧和武姨娘之間那些你來我往的爭鬥。不過他也知道楚寧不是個有壞心思的,就從沒戳破過,而且因為清楚自己實在優待了武姨娘嗎,甚至有時候還願意更偏心女兒些。
這一大早,出得門來送女兒的只有張保與赫舍里氏,兩人平時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