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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騰起一股涼意，站起身說：你不愧疚嗎?

肖柔微笑了，&ldo;為什麼要愧疚呢，這是為民除害，老鼠不是害蟲嗎?別人都有用老鼠藥毒死的，我這踩死，有什麼區別?&rdo;

我凝噎，沒能說話，重新坐著。

我忽然感覺肖柔，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溫柔善良女子，或許眼前坐在我面前，言辭變得很犀利，卻仍舊在一直淡淡微笑的，才是真正的她。

而真正的她，在微笑，並不溫柔。

本來，肖柔也不想加入他們的。

因為這會讓她至今為止完美的人生有了污點，被人發現，她就完了，但讓我極其震驚的是，她的口吻中，不是覺得虐待動物的事情有違道德，而是怕被人發現，毀了她父母為自己從小經營的完美人生。

&ldo;當時，我很想知道，踩貓，它們慘叫的聲音，是不是也是那軟綿綿的軟糯叫聲，喵喵～&rdo;

她捏著嘴巴，用清脆的聲音模仿了小奶貓的叫聲，說，&ldo;被虐待的貓咪會發出怎樣的叫聲，也正巧那天，我被領導罵了。&rdo;

&ldo;那個副廠長是個老地中海，老用色眯眯的眼神看著我，想占我便宜，而我還得做出溫柔的樣子，去微笑的去對他，當時，就特別難受，又喝了一點小酒，結果就不知不覺的到了廠里實習生的宿舍，加入了他們，但後來我就後悔了，和踩老鼠不同，貓咪，是會上癮的。&rdo;

貓咪，是會上癮的。

我聽到這裡，有些毛骨悚然。

我知道，現在很多愛貓人士都自稱鏟屎官，在網上，瀏覽器上，發一些可愛貓咪賣萌的短視頻，喜歡擼貓，吸貓，說一天不吸貓就不舒服，上癮，但我知道她的這個上癮，和那些不同。

&ldo;一開始，那三個大學生告訴我，踩貓是不對的，這種玩法很低級，很浪費，他們圈子裡，有自己的玩法，他們拿出了我們車間做頭孢的丙酮酸，針筒，還有小刀，注射到貓的身體裡，或者澆在身上點燃，甚至卸掉貓下巴，開始解剖

你能想像嗎?美好的事物被破壞，看它們的各種死法反應新奇，我上癮了，後來，玩法也不局限了，我們發現單純的虐待，並不能滿足，開始各種嘗試，把那些野貓關在籠子裡一起餓著，然後你猜猜後來會怎麼樣?那些貓餓極了，竟然露出野獸本能，相互撕咬，竟然會吃同類的肉。&rdo;

我就坐著，卻感覺坐立難安。

肖柔，她哪怕說出這些話，還溫柔的端坐在椅子上，雙手優雅放在大腿上交叉，淡淡的微笑，像是蒙娜麗莎一般的優雅微笑。

我聽著心情有些壓抑，腦袋沉沉的，&ldo;你不內疚嗎?你的心裡，不會有自責的感覺嗎?&ldo;

她想了想，十分不解的說：&ldo;為什麼要有自責?就和老鼠一樣，那些野貓在街道上流竄，反而會引發城市不穩定因素，我們這裡是旅遊城市，定期會清掃野貓野狗的，我清掃和他們有什麼不同嗎?&rdo;

第十九章 三犬護主圖

我忽然覺得，這樣環境成長下的肖柔，她的世界觀變得有些和平常人不太一樣了。

怎麼說呢?

有些滲人，毛骨悚然。

&ldo;要說不安，有過一次。&rdo;她說。

我激動了一下，問：&ldo;什麼時候的事兒，當時什麼感受?&rdo;

她偏了一下腦袋，說：&ldo;就是讓貓咪相互殘殺那一次，最後活下來的，是一隻特別乾瘦的黑貓，本來呢，我並不認為它能活下來，但她竟然吃了同類活到了最後，渾身都是廝殺爭鬥留下的貓爪，背上、肩膀上，全都是。&rdo;

&ldo;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