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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祜葉行來說,死亡只是一段失去意識的長眠,他法力強大,在長眠的時候能逐漸積聚恆火,通過燒毀普多而復甦。因此對於普多來說,死亡變成了一次次如歷地獄的痛苦毀身。但普多卻不能自行重生,必須由護法替她尋找合適的托生母體。普多毀身的時候也是祜葉行的機會,他會殺掉那些托生母體,延遲普多的重生,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無論是忘界人還是普通人,總會有上百條無辜的人命死在祜葉行手裡。
這時候也是忘界人的機會。無數的忘界人想接近這兩個永生大法的實踐者,來探求永生的秘密。祜葉行對他們來說太強大,普多雖然法力普通,可她身佩一顆神奇的海螺化石,保她不受忘界法術所擾。只有她的肉身與海螺分離時,才是最好的下手時機。那時金盒小姐受烈火炙烤而毀身,她的肉身就與海螺分離,別有企圖的忘界人都趕來了,各路人物,有搶奪海螺的、有尋捕託身母體的、有為祜葉行斬殺託身母體的、也有來誠心拜師祜葉行大法師的、當然還不乏那些喜歡熱鬧的看客。搞得忘界圈子裡亂七八糟。
這些古老的傳說和過往的故事,也是肖雲從奶奶那裡聽來的。他並不知道海螺沒了,是不是真的會這麼嚴重。那天的山鷹他越想越奇怪,天根湖的人又讓他無法招架。他開始意識到,也許真的那麼嚴重。
&ldo;你妹就是我妹!&rdo;陳予玲拍著胸脯大吼一聲,把肖雲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肖雲驚訝的看著陳予玲,她現在還像個中二的傻瓜一樣,吵嚷著要兩肋插刀,替她哥們兒撈人。她說自己不喜歡那個傲慢的長腿女人,但既然是余連沙的妹妹,她覺得自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必須幫他把人救回來。肖雲看著陳予玲英雄般的表情,差點沒笑出聲來。他很想扯塊布塞住她的嘴巴,但轉念又想,僅憑一枚海螺,他也不能確定這就是普多公主。如果陳予玲不是普多公主,那他也就多慮了,隨她去哪兒禍害吧,關自己屁事兒。
肖雲去街旁的水果攤借了一根小板凳獨自坐下:&ldo;打算怎麼辦?要告訴你們天根湖在哪兒也行。就怕你們找到了也進不去。進去了也是作死。&rdo;他雙手抱在胸前,挑起眉毛望著陳予玲,等她定奪。好像自己不是跟他們一夥兒的,反而是擰了板凳來看戲的。
&ldo;我們報警呀!&rdo;剛講出來,陳予玲就覺得冒失了。
村鎮的街上早就恢復了平靜,來來回回穿梭著推車的小販。他們頭頂上又總是嗡嗡繞著幾隻蒼蠅。陳予玲伸手一招就拍死了一隻。但她覺得現在的自己比那隻蒼蠅還笨。
她低下頭喪氣的說:&ldo;不過,有哪個警察會相信呢?忘界人如果連躲避警察的能力都沒有,怎麼在普通人中隱藏千年而不被察覺,是吧?&rdo;
余連沙正在用小刀削著木片,準備給仙貝夾板包紮。他顯然對雨童的行為感到很抱歉。但不管是不是雨童幹得渾事,連沙也會這樣照顧傷者。
仙貝靠在肖雲旁邊的門柱上,輕輕揉著自己的小指頭。她撲閃的眼睛像只無辜的小蝴蝶,速度時快時慢,思考了半天才終於說話。
&ldo;去狐林吧。你們先別著急,不是說了今晚要跟我哥喝茶嗎?先去我家等著吧,晚上我好好跟那個桑合講,請他放了美女姐姐。&rdo;
肖雲立刻拍手稱好。目前這是最不費力,也最容易成功的辦法了。
仙貝家住的並不遠,可是不通車,她們琉璃部族藏在人跡罕至的陡崖之間,需要騎馬前往。琉璃算是個古老而龐大的部族,他們常年隱居於一個叫狐林的高山林間,一到秋季枝葉換裝,色彩斑斕。這兒與他們祖輩當年在忘界中所統領的那片五彩鳥林相似,雖無琉璃之光,但仍是嵌生險嶺。琉璃族宣稱自己喜歡安靜,與世無爭,實際上是惹不起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