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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月亮攀上枝頭,沒有雲霧遮蓋,就掛在天上發著光亮,洋洋灑灑的月光給朦朧披上外衣,人啊,是從前的人,說的話卻聽不明白。
「是啊。」
不知道多久,程夕瑗才抑制住自己身體想要發抖的欲望,咬住後槽吐出這兩個字。
「我不喜歡比我小的。」
「幼稚。」
「幼稚死了,連底褲都要選鹹蛋超人的,這種人哪裡靠得住,你說是不是?」
說完她吸了口氣,抬眼盯著徐靳睿。
你盯著我,我也盯著你,沒什麼心虛的,要盯儘管盯,看誰先移開。
徐靳睿看著她,先是一愣,而後突然低笑,那聲音爽朗,似少年,一如過去。
「是啊。」笑著笑著他啞然,「你不喜歡比自己小的,挺好,確實,年紀小太幼稚怎麼能照顧好的人,還是找比自己歲數大些的好,至少懂得疼人。」
這話不用想便是話裡有話,像是在說自己,又像是在平白陳述。
程夕瑗咬了咬唇,低下頭,這才回過神剛剛自己說了什麼,有些懊惱,視死如歸的闔上眼,就當她以為這鬧劇已經結束,又聽見他說:「找不到的話,再跟我湊合,怎麼樣?」
一字一句,字正腔圓的話語落在程夕瑗耳畔,她哪裡是耳鳴了呀,這是生病了,才會聽見從徐靳睿口裡說出這種話。
程夕瑗不知不覺暈怔,抬眸時有些失焦,嘴唇微張,卻發不出聲響。
「看起來好像不樂意啊。」
徐靳睿看著低著頭的女孩,他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說話的聲音突然變得輕柔起來,像是在引誘,哄騙,繾綣著勾著人,一步一步往他的方向邁步。
「我也沒那麼差吧,嗯——?」
最後的語調輕微上揚,拖得有些長,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近,近到程夕瑗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帶著凜冽的菸草味。
抽了多少煙啊,她想問。
趁著她不在的這些年,盡幹了些她曾經不喜歡的事。
腦子自動罷工了,如同煙花炸開,一片空白,想離開,但他的氣息又無孔不入。
「什…什麼鬼?」
彭敏最先反應過來,滿臉受了驚嚇的表情,小步挪著去搖陸成河的手臂,一雙眼睛還不敢移開,生怕錯過任何精彩環節。
陸成河咽了咽口水,沒回答
廢話,這種大場面哪有空分心去說話。
程夕瑗不動聲色地深呼吸一口氣,準備起身先離開,這個環境她再待下去只會叫兩個人都難堪,也許生活總是如同晚七點檔的連續劇一樣狗血,沒等她動作就聽起一個聲音響起。
「姐——!」
第8章 月亮已離別(二)
周成武端著餐盤,扒開人群,湊到程夕瑗跟前,用一種審視的眼光圍著她看了一圈,她被瞧的背後發毛。
「徐隊,你可別蒙我。」
說著指了指程夕瑗,聲音憤慨激昂。
「這位,不是你姐,我,周成武,倒立從這裡走出去。」
若是問男人多的地方什麼事情最能激起眾人興趣,那自然離不了意氣的打賭環節,尤其是怒髮衝冠為紅顏這一劇情,自古以來便深受喜愛,至今仍未改變。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鬨笑,甚至有人不嫌事大鼓起掌,她作為當事人,程夕瑗感覺自己的右眼皮跳個不停,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腦袋有些暈沉了。
徐靳睿低眸瞟了一眼,輕笑道:「我說了不算數,你得問程記者,不過我猜你八成要倒立回去了。」
又是一陣起鬨聲。
喧鬧聲不絕於耳,帶著指點意味的視線,竊竊私語,評頭論足,都叫人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