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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雨看到他這操作怔了一會兒,穿鞋走出帳篷,看了一圈,心想:他還真準備圍爐烤東西呢。
程朔準備齊全,當著她面又拿出小酒杯和果酒,滿上,獨酌。
男人換身行頭果真能看出很大區別,他今天穿了件月食藍的棉麻襯衣,遙不可攀的神界顏色襯得人神秘又清冷,微風吹起,衣角如風飄揚,肆意舞動。
鹿雨沉默的看著他,怎麼會有人大晚上擾人清雅還渾然不知的,都說不吃非得烤東西,這等下誰能忍住?
鹿雨點了點腦袋,覺得他純粹來找事的。
看他半晌,見程朔又倒了杯果酒自飲,鹿雨一把接過果酒瓶,拿起另一隻杯子,給自己倒滿,一口乾了。
程朔驚訝的看著她。
舌尖微澀,果酒味在唇齒間爆炸,鹿雨晃了晃空蕩的酒杯給他看:「要喝就這么喝,你那小呷一口沒意思。」
程朔想說她猛,又覺得她豪氣萬丈,但最後脫口而出是:「還挺酷的。」
鹿雨坐下來又倒了一杯:「哪裡來的果酒,味道不錯。」
程朔抿了下唇:「上一年泡著放在雜物間,可能你沒看到。」
鹿雨想到雜物間都是她的東西,淡淡說了句:「估計被我的畫布壓著了。」
程朔無聲一笑,她那畫布跟木雕師傅的木頭一樣多。
果酒酸酸甜甜,聞起來有淡淡的清香,前兩口喝起來有點澀,後面就甘醇。
鹿雨小呷一口,嗅了嗅:「這是什麼果子泡的?」
程朔道:「多依果。」
鹿雨搖搖頭:「沒聽過。」
程朔解釋:「雲南的野果。」
鹿雨驚訝萬分:「你還去摘野果?」
她把他想成戴著斗笠背著背簍,拿著鐮刀,上山摘野果的樣子。
程朔打斷了她的想像:「小鈴鐺給的。」
鹿雨舉杯:「哦,味道很獨特。」
「你喝得太快,容易醉。」程朔看她一杯接一杯,抿一口灌進肚子,好像貪上了這味道。
鹿雨轉了下酒杯:「我知道,你想說這雖然是果子做的,但也有度數,可今天喝了就喝個痛快,兩個人喝這一瓶也醉不了。」
程朔抬頭看了她一眼,自己也抿了一口,雲淡風輕地說:「心情被下午的事影響了嗎?」
鹿雨回望,沒答。
程朔接著說:「我當時看你怒氣沖沖,破罐子破摔想打架的那模樣心裡挺震撼的,心想這姑娘夠厲害,武松打虎的氣勢都拿出來了。」
鹿雨瞪了他一眼:「你才武松呢。」
程朔又道:「後來讓你和小鈴鐺上去也沒報希望,她欺人太甚你要是肯善罷甘休你就不叫鹿雨了,怎麼樣這一架都是免不了了,但結果很意外,你竟然憋屈的走了。」
他話題轉得太快,鹿雨一愣,反應過來憋悶地罵道:「放屁,誰憋屈走了,我是不想給你造成困擾所以才懶得理她,少瞧不起人。」
鹿雨喝了酒,心裡的話也直接說了出來,本來胸口說不清道不明堵著的氣,一說出來竟然好了。
程朔兀自一笑:「說出來是不是痛快了。」
鹿雨看他一眼,說:「還行。」
他聲音低沉:「不用在爛事上糾纏,不要為不值得的人生氣,也永遠不必為別人的錯誤買單。」
他語氣平淡,鹿雨卻從他句句肺腑的心裡話中感受到了尊重和溫沉,感嘆於他成熟之外心中的丘壑,寬廣無際。
她給他倒上酒,眨眼:「有沒有人對你說話,你這樣很像老師,說教,道理,傳授三個標準一個都不漏。」
他靠在椅背上,月光在他眼裡:「那我就教教你這個不聽話的學生。」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