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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鬧大？虧你找著人了，要是沒有，可不就是一個處分能解決的事了，讓你脫軍裝走人都有可能！到時候我看你找誰說去！&rdo;

&ldo;報告副營長，絕不會再有下次！&rdo;程勉表情一本正經地保證。

周副營長盯著他看了好幾秒，又不解氣地踢了他一跤，&ldo;行了，坐下吧。&rdo;

程勉鬆了口氣，拽把椅子坐了下來，看見周副營長那盆花，隨口問：&ldo;養的什麼？&rdo;

周副營長表情有所和緩：&ldo;茉莉，還是你嫂子來的時候種的。&rdo;

自戳痛處，程勉轉移了視線。

周副營長看他一眼，問：&ldo;怎麼樣？這次出去有收穫吧？&rdo;

收穫？程勉嘴角扯出一絲苦笑：&ldo;有，而且還不小。&rdo;

&ldo;有就行&rdo;周副營長沒察覺出他語氣中的怪異，繼續說，&ldo;你現在還年輕，不歷練歷練就會眼高手低，這次不就來教訓了？&rdo;

&ldo;我明白了。&rdo;

&ldo;明白就好了。行了，要沒什麼事兒你就回去吧。&rdo;周副營長拍拍他的肩膀，想起什麼，又叫住他：&ldo;對了，昨天我外出的時候遇到了趙老師，她說有三個月沒見你了。這周末你要有時間，就回趟家。&rdo;說著他就來氣，&ldo;你小子，要不是你母親，我還不知道程副司令員已經調到b市兩個月了。&rdo;

&ldo;又不是多大的事。&rdo;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程勉臉上卻有了一絲笑意。他的父親，一直以來都是個讓他驕傲且崇拜的人。

出了老周辦公室大門，程勉轉身進了澡堂。洗去這一路的灰塵，換了身乾淨衣服，就去車庫提車。

路經操場的時候，偵察連的兵正在跟警衛連的打球，程勉幫忙撿了次球扔了回去，看見警衛連連長站在邊上觀賽，他給自己的兵加油打氣：&ldo;要是幹掉警衛連，今天晚上我就讓司務長給你們加餐。&rdo;

戰士們嗷嗷叫著跑遠了，警衛連連長故作不屑：&ldo;你這未免太自信了，就不信我的兵能收拾了你的？&rdo;

程勉笑了笑，無所謂地表示：&ldo;那我也得謝謝你，替我省伙食費了。&rdo;

警衛連連長被他這話噎了一下，程勉拍拍他的肩膀，走遠了。

自從父親調到b市里，程勉還沒回去過一次。車硬是開了兩個小時才到大院門口。沒成想還遇到一個較真的兵，不認識他車的牌照，不讓他進。

程勉自問從小住過不少大院，現在又是陸軍某集團軍t師的現役軍官，進出哪個單位還從沒被攔過。他後退幾步看了看大院外立的那塊&ldo;衛兵神聖不可侵犯&rdo;的牌子，認命地進了值班室往家裡打電話。沒多久，認領的人就來了。

程勉睜眼一看，是他兩月未見的母親趙素韞。

趙素韞趙老師冷著一張臉敲了敲他的車窗，程勉松展眉頭，賠著笑下了車：&ldo;媽，我回來了。&rdo;

趙老師動動嘴唇，想說些什麼，可一旁有站崗的哨兵在，只得一言不發地把程勉領回了家。

程父程建明這次是擢升，程勉一進基地大院的大門就覺出不同來。他不是沒住過比這規格更高的大院，小的時候程建明在二炮某基地的通信工程團當兵，離家很遠，他就同母親趙素韞一起跟爺爺住軍區大院。後來父親調到一個洲際飛彈旅當參謀長，他和母親隨軍一同搬去飛彈旅大院時還有些不情願。在程勉的印象中，父親程建明所服役的部隊大多是作戰部隊，好一點的話駐地是在縣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