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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飞奔,把所有闹腾全抛在后头。
“……要去哪里?”玉铎元从齿缝挤出问话,无奈声音全被风吹散了。
他终于感觉到痛,一阵阵剧疼从背部传来,但见胯前还横着一个玉澄佛,怕玉澄佛会被震得跌下马背,他咬牙忍痛,硬是扯紧意识抓住他,不敢放手。
“回玉家去,必须请大夫过府,澄佛他、他受伤……你究竟欲如何……”他后头似乎又说了些话,但音飘飘渺渺,什么也捕捉不到。
驮着三个人,枣红马其实没奔远,离开玉市大街后,穿过两条石板道,跟随主人的操控绕进某条石巷中,然后停在一扇毫不起眼的后门前。
石云秋翻身下马,迳自推门而入,把驮负玉家二男的坐骑也一块牵进门内。
她刚合起门,马背上的玉铎元已撑持不住,忽地,颀长身躯似断线傀儡般往下滑。
听见快步趋近的脚步声,有谁及时托住他,让他摔得没那么惨,但背部又是一扯,痛得他不禁拧眉低哼,逼得半掩的浓睫只得扬起。
映入瞳底的是一张凝容,他微怔,声音堵在喉间。
这姑娘在他面前不是摆出吊儿郎当样,要不就一副笑里藏刀的神态,不怕他察觉,就怕没法诱他上勾般,总想逗得他在原处鬼打墙似地胡转才快活一般。
他还是头一回见她眉眸如此冷凝,像谁犯着她的大忌,彻底把她触怒了。
出气多,入气少,他小心翼翼地喘息着,每下都该死的疼,但尚能咬牙隐忍,只是失血过多,造成他浑身虚疲,又不甘心就这么倒下。
用意志力强撑着,玉铎元白着脸看她揭开那件已沾染大片鲜血的破披风,深幽幽的目光忽地被她左上臂的伤处吸引。
他清楚记得那几幕惊险至极的场景,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旋——
她劲喝、焦急提点。
她疾奔而至,秀挺身形挡在前头。
她招式明快。
她夺刀、负伤、败敌。
他左胸隐隐掀起波澜,心绪如丝,难以捉摸。
“……你的武功以巧劲腾挪之术见长,对付那两个臂力惊人的大汉,该先避开再寻隙出手,何须硬碰硬、平白无故挨这一刀?”玉铎元下意识问出。
“我高兴挨这一刀,谁管得着?”石云秋皮笑肉不笑地勾唇,徒手将破披风撕成条状,跟着动作略嫌粗鲁地环裹他的胸背。
有心弄得他更痛似的,她手劲一摧,裹紧的布条有效止住背部刀伤的出血,也让玉铎元痛皱了眉峰。
“该死……”他神魂一凛,意识更清明了。
“哼!”她下颚轻扬的模样有几分蛮气。
玉铎元吸气、呼息,强要自个儿挺直伤背。环顾周遭,才几眼便认出是玉家位在城中的小别业。几日前,他特别让府中管事拨给她和她那几名手下使用,然而此时,她竟带他回小别业后院?
她那颗小脑袋瓜里,到底打着什么企图?
我高兴挨这一刀,谁管得着?
那一刀,是因顾及他而挨下的。
男性的美目不再抽离般缥缈无神,而是炯炯的、暗烁金光般直视着近在咫尺的冷凝秀颜,若有所思。
石云秋抿唇不语,暂时处理过男人背部刀伤,确定血已止住后,她起身,把尚横挂在枣红马背上的另一名玉家男人扛下,直接抛向旁边的马料干草堆上。
见状,玉铎元低抽了口气,欲撑起身躯,无奈脑中一晕,只得颓然地跌坐回去。
“你别对澄佛动粗,他身子骨不比我的,能任你摧残蹂躏。”
“我当真要摧残蹂躏,你挡得了吗?”她哼声,挺故意地用靴子顶了顶昏死过去的玉澄佛。
“你——”他额角突跳,火气再掀,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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