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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鬧大了,沒法收場,焦夫人只好抓著陸宜化去坤寧宮負荊請罪,說兒子年幼不懂事,還望皇后娘娘大人大量。
皇后考慮到陸家是重臣,陸宜化是世子,她若是因為一個宮女就得理不饒人,倒顯得她這皇后氣量狹窄了,萬一生了嫌隙,日後恐不利於太子。
皇后便顧全大局饒了陸宜化,對外只說是兩情相悅情難自已,又賜了許多嫁妝,做主讓陸宜化娶了那宮娥做貴妾。
其實這對男女相差九歲,過往從來沒有見過面,何來的兩情相悅之說,明眼人都知道是在保全陸家的顏面,陸侯爺自然也對皇后娘娘感恩戴德,從此不敢再帶這個惹是生非的兒子進京城。
陸宜化把那個宮女娶回去又睡了幾晚便嫌棄她年紀大,回去後直接把她丟進了後院裡,反正西北地方廣闊,侯府大的能跑馬,裝他爹的百美圖都裝得下,也不差這麼一個宮娥。
如今陸宜化早不知道那個老宮娥死哪兒去了,就連孝穆先皇后自己都死七八年了,哪還管得了他。
想到這裡,陸宜化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兒,隨意地抬起一隻腿蹺在桌子上,舒舒服服得靠著椅背,他滿不在乎地想,這事兒早沒人記得了,也就自己爹娘天天念經。
陸侯爺氣得一錘桌子,拿手指著罵他:「逆子,在老子面前坐沒個坐樣,你自己的兒子還在這兒看著呢,你就不怕他將來有樣學樣!」
陸永寧坐在祖母懷裡,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老爹被自己的爹罵。
陸宜化瞪了兒子一眼,好歹把腿收了回來。
「冤家啊。」焦夫人嘆了口氣:「我聽說,沈家的世孫沈彥瀚過年的時候便來了京城,在京幾個月來,口碑頗好,同為侯府世子,你不可落了下風,丟了咱家的臉面。」
焦夫人這次帶陸宜化回京,又提前寫信叫女兒陸倚雲也從餘杭老家來了京城,是存著心思,將兒女的婚事都解決了的,所以才有此叮囑,叫陸宜化不能給陸家丟人,免得影響說親。
其實陸宜化七年前早已成婚,娶的是兵部侍郎李家的閨女,這位李少夫人不適應西北苦寒乾冷的氣候,加上陸宜化整日吃喝嫖賭不沾家,夫妻倆感情十分淡泊。
她生了陸永寧之後落下了月子病,陸宜化依舊沒個爹樣子,李少夫人連氣帶病,沒多久撒手人寰,陸宜化成了鰥夫。
不過陸宜化不在乎,反正他又不缺女人,小妾通房幾十個,除了外頭的娼妓和野花,他爹搜羅在後院中養著的那一百多個美人,有時候他也會偷偷去嘗嘗滋味,陸家上下皆知,只不過瞞著他爹罷了。
陸宜化對他娘的話很不服氣,罵罵咧咧道:「往上數幾代,那沈家祖宗不過是咱家先祖的馬前卒而已,就連侯爵都是後頭加封的,最初他家不過是個小小伯府罷了,那孫子憑什麼跟老子比,老子一馬鞭抽死他!」
他是陸家的嫡長子,又長在天高皇帝遠的邊疆,從小到大,家裡除了他爹,人人都順著他捧著他,養成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陸侯爺一陣頭疼,臉色鐵青:「你懂個屁,那沈彥瀚領了四品實職,如今在御前是紅人,聽說頗得皇上賞識,據聞他回京後同太子殿下也走得很近,這沈家的富貴不就往前往後都出不了叉子了麼,別看人家年紀不大,精著呢,你怎麼就不能學學。」
陸宜化毫不示弱,仰著青灰色的臉怒視他爹:「什麼狗屁實職,不就是四品御前侍衛而已,說白了不就是個打手麼,老子一輩子也不會去鞍前馬後做那等伺候人的活兒。」
他這番大逆不道的話說完,陸侯爺真發怒了,把茶杯砸得粉碎,目眥盡裂:「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張口閉口老子老子,你在老子面前也敢自稱老子,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皇帝才是老子,咱們都是孫子,給老子滾,看見你老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