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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了近水樓台先得月的福,陸宜化也趁機享用了不少他爹搜羅來的美人,他自覺對付這類女子的經驗頗多,所以十分自信。
陸倚雲畢竟是個沒嫁人的姑娘家,聽見他說得如此粗俗不堪,臉紅了一下,然後道:「總之阿兄若想娶她,便不可打草驚蛇,我一定會想法子幫阿兄得償所願,要讓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蘭大成和紫蘇一起把皮料裝在馬車後面的貨架上,紫蘇爬上馬車問:「郡主,咱們去潘家嗎?」
蘭珮瑩想了想:「去潘家繞路了,就去翰林院吧,交給大表哥帶回去好了。」
紫蘇嘻嘻笑道:「也成,反正潘翰林也是乘車的,他怕曬臉。」
蘭珮瑩抿嘴一笑,戳了戳紫蘇的額頭:「你呀你呀。」
因為潘梓檀長得太好看,探花郎的名頭又太大,關鍵還未婚,導致他每次騎馬過街的時候,沿街總是有女子向他拋灑各種奇怪的東西,手絹帕子簪花香囊,潘梓檀煩不勝煩,最後便棄馬坐車了。
翰林院在外皇城,已經不是尋常百姓能隨意進入的地方了,蘭大成亮了王府令牌進入,馬車停在翰林院外的馬棚里,蘭珮瑩自去門上遞了名帖,請人叫潘梓檀出來見面。
門房見是臻郡主的名帖,立刻出來恭敬地請蘭珮瑩進去:「會客廳有茶,郡主且歇歇腳。」
蘭珮瑩考慮到翰林院多是年輕的翰林和庶吉士們,她一個女子,進去難免不方便,便笑著拒絕了:「我說一兩句話便走,就不進去了。」
門房飛快地進去通報了,蘭珮瑩獨自站在抱廈前等,等了一會兒無聊,她便去看槅扇上的木雕。
身後一團巨大的陰影無聲無息忽然出現,突然罩住了她。
蘭珮瑩嚇了一跳,回身卻對上謝蕭舟那雙經年翡翠般幽深的眸子,和他刀鋒雕刻般冷峻的面容。
她靠著槅扇,有些惱,嬌靨微紅:「殿下難道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你這樣會嚇壞人的。」
「習武之人走路輕。」謝蕭舟答非所問,目光溫柔落在她粉色嬌靨上。
如果謝蕭舟的目光便旁人看見,那人一定會覺得自己見鬼了,因為在眾人的心裡,太子殿下一向是個冰冷難以靠近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有溫柔的一面呢?
連謝蕭舟自己也沒有發覺,其實他看向她的時候,他的溫柔是發自內心的。
蘭珮瑩實在沒想到在這裡還會遇見謝蕭舟,一天遇見他兩回,這是什麼鬼運氣,看來她今日的確不宜出門。
轉念又一想,翰林院離六部很近,內外皇城的守衛都是謝蕭舟的管轄,要說他不是故意來找茬的,她都不信。
蘭珮瑩斟酌再三,佯裝無事道:「殿下是有事去翰林院公幹嗎?那殿下請便。」
謝蕭舟不知在想什麼,依舊答非所問:「你是來找我的麼?」
蘭珮瑩在心裡怒懟,這渾人根本就是仗著權勢明知故問,她要是找他,自然是去六部找,去太子府找,她來什麼翰林院!
但是她當然不敢把怨念直接說出來,只得竭力憋著怒意,臉上帶著微笑,聲音輕柔和煦,仿佛一點也沒有生氣:「殿下這話從何而起,臣女是來找家兄說些家事的。」
這話中的含義再明顯不過,家事,家事,不足為外人道也,你還不快走!
謝蕭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他胡亂地點點頭,向前走了一步,聲音有些傷感:「阿瑩,我……」
「表哥,我在這裡。」蘭珮瑩忽然偏頭朝著遠處招了招手,然後飛快地給謝蕭舟蹲了個萬福,「殿下,臣女的表哥已經出來了,就不耽誤殿下公幹了,臣女告辭。」
謝蕭舟看著蘭珮瑩輕快如小鹿一般的背影,在心底輕輕嘆息,他告訴自己,急不得,急不得,這一生,他可以陪她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