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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珮瑩笑著扶額:「這樣吧,我庫房裡有幾方前代少徽居士雕的端硯,拿來做個彩頭吧。」
潘梓檀眼睛一亮:「有幾方?」
蘭珮瑩笑道:「有好幾方呢,餘下的便送給大表哥了,也是硯得其所。」
潘梓檀不好意思地擺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詩酒會雖好,誰有資格做評判呢?」
安逸指著他:「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你啊,你可是上一科的探花郎。我聽說上一科的狀元和榜眼也都在翰林院,跟你是同僚,都是才冠六卿的大人物,不如一起叫來,大家一同樂呵樂呵。」
潘梓檀遲疑了一下,同意了:「就衝著郡主表妹那幾方硯台,我去請請看,或許他們肯來。」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安逸十分得意:「我就說呀,吵架解決不了問題,還是商量有用。」
「表姑娘率性自然,可就是太沒規矩了。」潘梓檀無奈地笑著搖搖頭,「這樣不成的,要改改。」
「我覺得我好得很,你還是操心好自己吧。」安逸瞪大眼睛,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最近有沒有什麼人,告訴你……怎麼說呢,就是那種令人為難的事。」
潘梓檀極其認真道:「今日你就讓我為難了。」
安逸氣道:「除了我。」
潘梓檀莫名其妙道:「那沒有了。」
珮瑩聽得一頭霧水:「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隨便問問。」安逸推著潘梓檀往外走,「潘翰林再見,潘翰林慢走,潘翰林常來啊。」
潘梓檀被她推出去了,看著他走出去的修長背影,安逸皺眉,心想過幾天得去找一趟趙暢心好好談談,看她打得什麼主意。
蘭珮瑩輕咳一聲:「你打得什麼主意?」
安逸回身坐下,自己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剛才她說了那麼多話說的都口渴了。
一飲而盡後,她抹抹嘴道:「我是打算賠錢賺吆喝,替咱們會仙樓打開知名度。我這幾日盤算過了,會仙樓自然是極好的,但是京城名樓眾多,有很多還有文人墨客的題字,比底蘊我們就差了不少。這些新科進士們,現在算不上權貴,他們的字畫眼下看起來不稀罕,但是殿試一過,裡頭肯定有中狀元榜眼探花的,將來說不定還有出將拜相的,到時候咱們講他們的大作掛在店裡,多長面子。」
「你真是個小機靈鬼兒,你是打算拿酒菜換人家的墨寶啊。」
「不止這樣呢,再精彩的大作無人欣賞也是白搭,我還打算提前放出口風,樓上的雅間正常待客,這樣那些想要榜前捉婿的人,便可以提前一睹才子們的風采,到時候咱們會仙樓的名聲就更大了。」
蘭珮瑩忍俊不禁:「你怎麼不說,你再開個局做莊,打賭誰能中狀元。」
「我當然是很想的,賺錢讓我快樂。所以我剛才已經問過潘翰林了,但他說犯法,我敢做他就讓他三叔抓我。」安逸一臉遺憾。
兩人又說笑了幾句,蘭珮瑩下定了決心,揮揮手屋裡伺候著的人都退出去:「我有件大事要跟你商量。」
安逸素來是個哪兒熱鬧往哪兒鑽的性子,一聽有大事,立刻興奮了:「快說快說。」
「我做了一個十分古怪的夢。」
蘭珮瑩考慮過了,安逸是陪她生陪她死的人,有些事,靠她自己的力量想改變太難,她需要幫手,她只能信任安逸。
「……那個紫水晶龍脈的眼睛,竟然是傳國玉璽,你知道這個玉璽嗎?」
安逸立刻賣弄道:「我當然知道,劉叔曾經教過我的,就是始皇帝用藍田玉雕成的那塊,上面寫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只有拿到傳國玉璽才算是名正言順地受命於天,不然就是白版皇帝,歷代皇帝弄丟了傳國玉璽的,無不是國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