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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二奶奶氣得都笑了:「你怎麼不想想,蘭家的王爵和侯爵都傳不下去了,王爵是追封的便不說了,那安南侯的爵位可是丹書鐵券世襲罔替的。如今安南侯府沈老太君還活著,你趕緊娶了蘭珮瑩,生個兒子過繼給沈老太君做曾孫兒,你兒子就能襲爵安南侯了,到時候你就是侯爺的爹。」
「做侯爺的爹有什麼意思,我自己又不是侯爺。」桑景瀧嘟囔了一句,不知想到什麼,眉眼驟然放出亮光,「阿娘,你說我要是索性入贅給她的話,能拿她爹那個王爵嗎,那可是大周朝唯一一個異姓王,比我伯父的公爵還高一級呢。」
金二奶奶皺眉:「去去去,你堂堂國公府二房嫡子,入贅像什麼話,豈不是你以後個個兒子都要姓蘭。」
桑景瀧滿不在乎道:「這府里姓桑的難道還少了,光咱們家,我爹都有四五個庶子。再說娘你怕個什麼,反正三代還宗,我兒子姓蘭,我孫子改回姓桑不就行了。」
金二奶奶心動了,左手一個王位,右手一個侯爵,這實在太有誘惑力了。
「我回頭讓你大舅去禮部打聽打聽,你最近在外頭注意點言行,別再去眠花宿柳了,要成親的人了,傳出去不好聽。」
她搓搓手:「就怕蘭家的那丫頭心眼多,欲拒還迎。」
「這有什麼可擔心的,你兒子我一表人才。」桑景澤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輕佻地笑著,「整個上京城裡,但凡我睡過的婊子,都哭著喊著對我痴心不悔,追著讓我替她們贖身給我做姨娘。」
金二奶奶對兒子的樣貌還是滿意的,笑著罵道:「明郡主跟娼妓哪能一樣。」
「怎麼不一樣,不都是女人嗎。」桑四少爺從他娘妝檯的抽屜里拽出幾張銀票,「行了,本王有事,先走了。」
「你可別渾說,還不是。」
「遲早的事。」
桑景瀧飄飄然哼著小曲出府的時候,葛黛娣正陪著皮姨娘正進豐國公府二門,路上遇見了,二人朝他福身行禮。
桑景瀧正眼也沒瞧她們一眼,二五八萬梗著出去了。
皮姨娘心中起火:「恕我眼拙,竟沒認出這個哥兒是誰。」
臨近除夕,親戚之間少不得要走動,皮姨娘今日是來走親戚的,大小算是客。
等閒別家府里的姨娘是不可能來國公府走動的,皮姨娘能來,不僅因她是掌家的姨娘,在葛家後宅說一不二;更重要的是,她一母同胞的大姐,是國公夫人高氏身邊最為得力的皮媽媽,姐夫是國公府大管家桑全福,這二位在主子們面前極為得臉,連帶著她這個大管家的小姨子也在國公府里有幾分薄面。
多年前借著這重關係搭上豐國公府後,皮姨娘靠著皮媽媽夫婦的的門路,把她的夫君葛良俊,從一個小小的太常寺奉祀,一路鑽營成工部營繕清吏司員外郎,別小看這個從五品的文官,是個極肥的差使,若不是豐國公舉薦,尋常人等想也想不來。
葛良俊的正妻蘭氏無子,又娶到皮姨娘這麼個有能耐的小妾,自然是言聽計從,恨不得將她裝在佛龕里供起來,對正妻蘭氏越看越厭煩。
為了以後來國公府攀親戚更加名正言順,皮姨娘也曾提過讓葛良俊休了蘭氏,將自己扶正。
奈何蘭氏的背景有些複雜,跟遠在南疆的明王府,乃至潘尚書府都有些牽扯,沒弄清這些人的態度之前,葛良俊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了,最重要的一點是,那蘭氏的嫁妝單子裡還剩最後三間富得流油的鋪子股份沒有搞到手。
又走出一段路,到附近無人的地方,葛黛娣才低聲說了一句:「桑家二房的廢物罷了。」
皮姨娘知道是誰了,她驚訝地瞧了眼葛黛娣:「你如今人大了,心也大了,國公府二房的嫡子都瞧不上了。」
葛黛娣撇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