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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珮瑩笑:「我沒有三娘子那般講究,春花夏日秋月冬雪,都是人生好時節,豈可辜負。」
桑景澤眨了眨清潤俊秀的眼睛認真地看了蘭珮瑩幾眼,心跳不由自主砰砰加快了,他由衷道:「郡主真是麗質天成。」
他一向覺得家中三妹桑舒婉極美,如今看見蘭珮瑩,才明白什麼叫美的恣意天然。
蘭珮瑩不置可否地笑笑。
在被人誇讚貌美的這件事上,她若是推脫自謙,反而顯得像是驕矜了。
誰讓她真的太美了呢,頭髮烏黑柔順濃密,並沒有多麼細緻的去保養,不用頭油也可以一梳到底。
她的皮膚細滑柔軟,沒有一絲瑕疵,更奇異地是越曬越白,所以她除了護膚的膏脂外,極少用胭脂水粉。
巧梅每次給她梳妝,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便是,胭脂水粉只能遮住咱家郡主的美,郡主只需簡單塗點口脂,便足以魅惑人心了。
一個人從小長大,當然會有磕過碰過,但蘭珮瑩的體質異常健康,受了傷也恢復的很快,皮膚不留疤痕。
蘭珮瑩的美好是屬於春天的,天生天養的容貌,不加修飾,便美的生機勃勃驚心動魄。
而桑舒婉的美,卻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地討好,宛如秋日裡樹上最後幾片葉子,隨時會凋零的模樣,蕭瑟。
只因她的美是用銀子堆出來的,她的冰肌雪骨,柔軟頭髮,光潔指甲,全是精心養護的結果,只要銀錢供不上,轉瞬便泯然眾人矣。
但這些話,蘭珮瑩當然不能明著跟桑景澤說出來,便是說出來,大約男子們也分不清這其中的區別。
出了泰極宮,車把式拿來踩凳,蘭珮瑩同桑景澤道別後,便扶著紫蘇和巧梅的手上了馬車,一手扶在掛帷帳的鉤子上,對桑景澤又笑了笑,便打算放下帷帳。
桑景澤遲疑了一下,擋在馬車前:「要不,我送送郡主吧,京城車馬繁多,常有衝撞之事,我騎馬在前頭給郡主開路,免得路上不暢。」
蘭珮瑩婉拒:「多謝小公爺好意,還是別送了,不大順路。」
桑景澤急切道:「順路的,我還是送送吧。」
蘭珮瑩低頭笑了笑:「小公爺說笑了,你我一個往城南,一個往城北,如何順路。」
桑景澤臉紅了:「無論郡主住在哪裡,只要我心裡覺得順路,便是順路了。」
這話說的蘭珮瑩心裡驀然一動,她抬頭看他,攔在車前的謙謙少年長身鶴立,面龐如玉,眼眸溫潤含笑,帶著期盼看她。
蘭珮瑩怔了一瞬,垂眸咬了下唇,一手按住心口,另一手放下了鉤子上的帷帳。
桑景澤見車簾就這樣放下了,聲音里透著濃濃的失落:「看來郡主是不願接受我的好意,那便是我唐突了,多有得罪。」
蘭珮瑩無奈,隔著帘子道:「沒說不可,便是可。」
桑景澤雀躍起來:「郡主,你等我片刻,我去牽馬。」
他興奮地去了,聽聲音轉身得急了,仿佛還趔趄了一下。
一直縮在馬車角落裡,不敢吭聲的紫蘇和巧梅,都捂著嘴偷笑起來。
謝蕭舟拿到了古畫,很快追了出去,到了宮門口沒見到蘭珮瑩的馬車,也沒有桑景澤的馬。
他招來此處當值的一個侍衛,本想問蘭珮瑩何時走的,開口的一瞬改成了:「豐國公世子呢?」
侍衛回稟道:「桑小公爺已走了。」
「他自己走的?」
「同明王府郡主一同離去的。」
謝蕭舟眸色頓時一黯。
那侍衛心想,殿下絕不會無故打聽人,便討好道:「殿下可是找桑小公爺有要事,屬下可以騎快馬叫他回來。」
謝蕭舟眼底閃過一抹幽幽地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