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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她才不需要晉升,她只想快點完成一個能為她履歷加分的項目,調去別地或乾脆跳槽。
畫完餅後的汪振學仍是意猶未盡,轉而開始了 pua,嘆氣表示自己接收她時其實頂著巨大的壓力,「我必須說明,我本人是非常反對職場性別歧視的,可在咱們這一行,性別不可避免的會被拿來說事,認為女的嬌氣,跑不了工地,受限很大。當時總部其實還給了我另一候選人,男的,廣州那邊的,剛經手完一個大型的城中村項目,可我看了你的履歷和接手的項目後,卻覺得你一定不比那位男同事差,你審美好,又是成都人,肯定更了解咱們這邊的風土人情,肯定能帶領團隊做出成績來。所以啊,小相,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呵,這屁話說的,既然反對職場性別,那就乾脆別提這茬,這先借他人之口說出貶損,又衝出來充當道德戰士的行為,簡直無恥。
心裡在劈頭蓋臉的駁斥對方,面上,相其言卻仍保持著標準的微笑,不管汪振學說什麼,都回答是是是,嗯嗯嗯,我一定努力。
這套也是人間清醒雲杉杉教她的,面對領導的畫餅和 pua,要學做渣男,不管對方開出怎樣的條件,又或施加怎樣的壓力,都要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更別給承諾和保證。
終於聽完汪振學的『教導』,相其言只覺頭昏腦漲,端著空杯子就回到了辦公室,全然忘記了自己是為什麼來到茶水間。
同時,相其言更不知道,她和汪振學的這場非正式談話,剛好被林栗撞見,而身為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中堅分子,林栗隱約聽完了部分內容後,便不平的轉身奔去找嚴亮了。
眼看著人到齊,相其言在群中召喚大家開會。
拿著林栗收集的各建築師事務所的資料一一對下來後,相其言將趙西南所在的大融和另一家叫做清遠規劃的事務所圈了出來,認為可以從它們中選出一家,作為合作夥伴,一同競標。
「你們什麼看法?」相其言發問,卻沒有人作答。
「有什麼都可以說的。」相其言又帶著鼓勵說。
這期間,她看見,何大志想要發言,卻似乎被林栗在桌下用腳踹作為示意叫停了。
「大志,你有什麼要說嗎?」相其言不死心,又單獨將他點了出來。
但何大志面露猶豫片刻後,還是搖了搖頭。
「那行吧。」相其言隱約能感到大家對她的牴觸和不信任,又以為這並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事情,於是沒再往下追問,表示,「我這裡始終開放,一切以業務先行,所以各位大可無所顧忌的跟我溝通你們的想法。」
不過,相其言終究只是面上雲淡風輕,心裡則有個小人在迎風凌亂,她想,空降領導加光杆司令果然不是人幹的活。
到了中午時,她躊躇半晌,認為適當的籠絡還是非常有必要的,於是又在群里喚大家一起去午飯。
相其言:【我請客。】
但她得到的回覆卻是清一水的拒絕。
林栗:【已經在吃了。】
何大志:【+1!】
陳若愚:【我也是。】
無奈,相其言只得揣著手機和工卡,下樓去到一家日料店吃飯。
回成都後,她一頓不落的重油重辣,此時口味失調,只想來一碗梅子茶泡飯加三文魚沙拉。
而人一旦倒霉,便是一件接著一件,不分大小事,服務員在給相其言上茶泡飯時,手不小心一抖,將半碗湯都傾灑在了她的半裙上,只是好在,她反應快,迅速的起了身,才沒被燙到。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員惶恐不已,要去給相其言擦拭裙面。
相其言現在最看不得有人唯唯諾諾,似她一般被禁錮了手腳,於是趕忙和顏悅色的安慰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