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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已經很多次,可祝辛下意識偏頭。
貓早從二人之間逃開不知所蹤。
碰了灰,程公子稀罕了一聲:「怎麼,還怪我呢?」
「真的不騙你。」程公子擦了擦祝辛眼淚早幹了只有睫毛還潮濕的眼角:「我的狗要是不乖我就不會放一起養了。」
祝辛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程林低頭輕啄祝辛嘴皮,耐著性子哄:「好點沒?好點了就起來吃飯。」
祝辛太累了,不想回應任何一句話,眼神也不想給程林一個。
程林從祝辛身上起來就看見祝辛目光空洞,還那麼躺著一動不動。
衣衫散亂,還是前一天浴室里匆忙套上的襯衫和睡褲,寬大的衣裳罩著單薄的人,又有點可憐。
露著的鎖骨很突兀,像在勾引人做點什麼。
程林已經起來了,看見那截骨頭,沒忍住,撈著人起來在上面吸吮,潮熱的口腔,細密的刺痛,祝辛掙紮起來,程林忽然伸手往祝辛衣服里摸:「準備好沒有?這麼久了?」
忍了這麼久也是破天荒,難怪孫安要那麼問。
原以為也就是沉默以對,不料掙扎的人忽然停下一切掙扎,說:「我不想玩了。」
程林說試試,玩幾天,他稀里糊塗就答應了。
而現在,祝辛覺得自己玩累了。
這一個多月還算開心,自從答應程林,雖然他總對自己耍流氓,但很多時候自己都是高興的。
好些細節都被忽視了。以至於他忘記答應程林的第一天就在心裡記住不能太認真這句話——程林也這麼說過。
他警告過自己別太信他。
是自己忘了。
他發現當壞孩子也很累。
他不想當壞孩子了。
「我們就到這兒吧。」祝辛閉著眼,很疲憊地說出這句話,而後如釋重負。
親吻鎖骨的動作一停,程公子手還在手感極佳的皮膚上流連,聞言抬了眼,反應了一下才明白祝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笑:「怎麼,跟我鬧脾氣?」
祝辛很累:「沒有。」
「因為什麼?」程林收回手,摸出煙叼在嘴邊,面上仍舊是笑,不過咬菸嘴的動作可以看出來有些生氣了:「貓被欺負了,還是昨晚那些話?」
祝辛眼眶發酸,擰眉答:「不是。」
程林鬆手,祝辛跌坐回床上,頭暈眼花。
「就是,忽然不想玩了。」祝辛輕聲說完。
累到抬不起眼的人忽然睜著眼睛很認真看著程林,想著花花公子結束時的宣言該怎麼說,道:「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願,好聚好散,對嗎?」
祝辛第一次說這種話,帶著幾分負氣的意味,很幼稚,很不熟練,有些蹩腳。
要不是對象是自己,程公子大概會笑出來。
而現在,他臉上顏色青白交加。
深呼吸多次以後,程林勉強心平氣和:「要是不高興呢,等你病好了,我帶你出去玩幾天,散散心,挑幾件禮物給你。」
見祝辛沉默,程公子繼續說:「給你挑塊表?買幾件新衣服。」
這就對了。祝辛扯著嘴角,心想。
他並不知道自己笑得很難看。
祝辛維持面無表情說:「不用了,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吧。」
他很盡力地用一種很輕鬆的語氣,並不知道因為太刻意而效果不佳。
足夠冷靜的話,程林很容易就能聽出來祝辛話里的彆扭和賭氣意味。
但沒有。
程林起身來回踱步,回頭看了好多次低頭不看自己的人,拿掉嘴裡的煙碾碎,菸草抖落一地。
祝辛通紅的眼眶抬起一瞬,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