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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春晃了一下神,指向天際,「你看看,那幾顆星是不是有點不一樣?」
姬奇巧抬頭看了一眼,又揉了揉眼睛,「斗柄西指,到秋天了啊。」
殿春無語,「誰讓你看這個了!」
姬奇巧嘿嘿笑了一下,從窗口翻了進來,央求殿春,「別管那些星星了,你快點給我講一下王陵裡面的景象。」窗外的天狗汪嗚了一聲,將爪子搭在窗台上,眼巴巴看著姬奇巧。姬奇巧又立馬將它給撈進了房間。
一人一狗端端正正坐在桌子邊上,兩雙大眼睛一順不順看著殿春。
殿春給他們看得有些頭皮發麻,趕緊清清嗓子講述了起來。
……
姬奇巧越聽,臉色越是凝重,最後他小心翼翼地問殿春,「那你有沒有看見百妖君胸口的傷口啊?」
殿春搖頭,「衣服蓋住了,看不見,但是看那個宮燈的圖案,這傷口應該非常猙獰。」
姬奇巧倒吸一口涼氣,感嘆道,「先主真的心狠,」想了想,他似乎有點不好意思,聲音也低了下來,「我族的老祖宗臉皮也忒厚了一點。」
殿春看他,「我以為你會質疑我的說辭呢。怎麼感覺你這麼容易就接受了真相……」
姬奇巧給她分析,「你看啊,我們匠人一族說到底也只會倒騰一下木頭,做做機關,怎麼可能輕易將巫族的人殺了啊,這就不合理。」
「巫族還驅使匠人修陵墓呢,可是你們的仇人。」
姬奇巧笑了,「如果阿寧真的是你口中的那樣,我還真不相信它會啄人眼珠子。它可是一個可愛的好妖,相比而言,或許我們才是惡人。」
殿春拍拍姬奇巧的肩膀,誇獎道,「你真有覺悟。」
姬奇巧將殿春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推下去,稍微湊近一點殿春,鬼鬼祟祟地問她,「你說,我偷偷去給門眼餵幾天血,它會不會給我開門啊?或者……我繼續挖我家後面的那塊山石,說不定也能挖一條通向王陵的通道。」
殿春被他的奇思妙想驚到了,「門眼一次要喝不少血呢,你這身板,不夠人家喝的吧。」
姬奇巧認真思考了片刻,「積少成多,慢慢來,慢慢來。」
姬奇巧一心想要去探究王陵的秘密,心裡揣著事情,連招呼都沒有和殿春打,就恍恍惚惚地離開了小院。天狗還講點立馬,站起來撲在殿春身上,給她來了一個熱情地口水式告別,才搖著尾巴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殿春和歧離淵第二天和姬明遠道別,收拾行囊準備離開守陵鎮。
秋天來了,天地間開始有了一絲寒意,清晨的時候,撲在臉上的風都是沁涼的。殿春一下子從夢中清醒了過來,她看見人群中遠遠站著姬奇巧。
姬奇巧沖她不斷揮手,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只不過他的一雙眼睛低下有著淡淡的青黑,像是前一天晚上沒有好好睡覺一樣。殿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姬奇巧一定是為王陵的事情想了一個晚上。
殿春眨眨眼睛,突然覺得有些不捨得了。這或許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了,偏姬奇巧還這樣大大咧咧地笑著。
將鑰匙放進凹槽之中,竹屋出現。
和來的時候一樣,竹屋下沉又上浮,打開房門,看見了門前的一具白骨。是那個被她拖出去又沒有處理的士兵。這一回,殿春挖了一個坑把他埋了起來,不過照歧離淵的說法:敞在外面指不定要比埋起來要好,等到了低下,這可憐人的白骨說不定就也保不住了——會被妖草的根攪碎的。
殿春踩踩翻過的土地,「不管了,土裡來土裡去,也算是有始有終。」
歧離淵:「……娘胎里生出來的,不能算是土裡來吧。你要是真的看不過去,到可以把他帶出無靈荒原再找地方安葬。」
殿春想了